從餐廳步行到兩條街外的停車場,老大和阿三明顯已經在隔壁快餐店吃過晚飯的樣子,正在街口等他們。
安晴上車之前,看了一眼那家便利小快餐店,就是四塊九九一份的漢堡加薯條加可樂的那種小店,比起她和黎遠暉這頓龍蝦加鵝肝醬的晚餐,那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黎遠暉好像虐待員工……
“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安晴問,他不覺得黎遠暉差這兩百塊錢飯錢。
前座的老大和阿三對視一眼,他倆?去吃情侶餐(老大打了個冷戰),還是去當電燈泡(阿三瞥了一眼黎遠暉)。
黎遠暉忽然把前後座的隔板升起來,隔絕了他們的聊天,安晴意外的轉頭看向他。
“很遺憾,小晴,”黎遠暉低頭在安晴耳邊,用同樣近似耳語的音量說,“也許,我不會讓你有時間思考了”
這話沒頭沒腦的,安晴沒明白,但黎遠暉隨即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兒,安晴打了個戰栗,捕捉到黎遠暉的視線。
那眸子深的像海——暗流永遠被掩蓋在貌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安晴原來不太懂,但是慢慢的,她現在也能分辨一二了,他感覺到了那裏麵欲望的洶湧和……危險。
這個意味昭然若揭,安晴的頸子都紅了,低著頭訥訥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隨著黎遠暉的眼神越來越深邃,越來越炙熱,安晴也越發戰栗不安,黎遠暉絕對不是開玩笑,她很清楚,雖然在很多事情上黎遠暉都會尊重他的意見,或者說遷就,但在床上那人一貫強勢……
安晴忽然想起黎遠暉的那些手段來,霎時臉色都說不上是該羞得粉紅,還是該嚇得發白,她,她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先說點軟話。
一安晴下子覺得嗓子有點幹,有點結巴的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我……我……那是……我……”是該說她要決絕他?她敢說嗎?還是該請求黎遠暉一會兒在床上溫柔些,她好意思說出口嗎?
還是……安晴無措抬頭,可一看到黎遠暉那雙黑不見底的眼睛,嘴就不由自主地坦白道“我、我真的沒想好······”
當安晴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之後,黎遠暉眼中的欲望氣旋終釀成十二級風暴。
安晴再也不敢看黎遠暉了——都怪自己嘴拙。
在黎遠暉的目光下,安晴緊張得都快哭了,心驚膽戰的熬了一路,黎遠暉一直沒什麼動作。
再次踏回進這處大宅時,安晴覺得腳踩在地上都是軟的。
不知道怎麼上的樓梯,不知道怎麼進的臥室,黎遠暉一直跟在他身後,進屋時,黎遠暉反手關上門,哢嗒,一聲落鎖,把混混沌沌的安晴給震醒了。
安晴被扔到床~上,沒錯,空間大,床大,隨便扔。被從肩頭扔到床~上,突然的視覺轉換讓她頭有點暈,好在床夠大,沒掉下去,也夠軟,摔的不疼,除了胃有點不舒服,頭有點充血之外沒什麼後遺症。
人弄回來了,就好好的躺在床~上,黎遠暉心裏的那股急躁反而消失了,心中有說不出的踏實,踏實外就是那團猛烈的邪火在身圌體裏亂竄,一直燒到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