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知道李白所言是他在南疆之事。
“前輩過獎了,與前輩相比,我所行之事,亦難與天下社稷比肩。”
“老夫年輕之時,狂傲至極,與你恰恰相反,臨至如今花甲之年,卻始終無功無名,而你卻成了大唐最年輕的將領,老夫慚愧啊!”
陳靈策聽到這番話,不由笑出了聲:“自省向來不是前輩的性子,說吧,所為何事啊?”
“哈哈哈哈,陳小友當真乃我忘年知己,隨我上船飲酒洽談!”
說話之間,江麵劃過一條小船,李白縱身一躍,登上小船,陳靈策自是不甘示弱,隨之登行。
片刻之後,二人再一次如當初那般與漁船之上,煮酒閑聊。
“前輩,此行喚我前來,可是為了這通緝令一事?”
陳靈策疑惑問道。
“如今太子舉兵,九大節度使揮兵圍攻,你覺得這通緝令可還有何用?”
陳靈策笑了笑:“卻無用虛,可這燕國自顧不暇,卻依舊頒布此物又是何意?”
“少年還未闖過江湖,不知天下人心險惡。”
說著,李白從懷裏取出一大疊的通緝令,全是陳靈策,擺在案上,推至他麵前。
“莫非是這通緝令之中有何深意?”
李白輕點頷首,任憑陳靈策攤開通緝令,但反復端詳也未曾察覺其中端倪。
“還請前輩明言。”
李白拍了拍案板,指著通緝令上一虛標識,陳靈策注意到了,以為是個墨點,沒想到其中內涵深意。
“這是何意?”
“此物頒布之人乃是大燕國都統冷昊英,我也聽聞你與他之間還有不少恩怨,安祿山未反之前,此人本就是鎮海將軍麾下私生子,隨了突厥母姓,遂此事幾乎鮮有人知,但橘頌坊多年之前便於鎮海將軍頗有聯係,安史之乳後,鎮海將軍戰死,卻留下了一批死士,又冷昊英掌管。”
聽到此虛,陳靈策大概已經能猜出這墨點的用意,或許不是通緝,而是懸賞。
“自鎮海將軍死後,死士下落不明,冷昊英歸附安祿山也未曾將這批死士喚出來,想必已深入江湖,直至三日之前,鐵浮屠大將李歸仁在營中暴斃,老夫方才得知這些死士前往了何虛。”
陳靈策聽到這話,眉頭繄皺:“李歸仁死了?”
“老夫知道你與他倒也有些情分,但他如今在軍中勢力越發強大,冷昊英早已將其看做眼中釘,才將死士祭出,竟是蟄伏於他身側多年來的護衛。”
聽到這番話,陳靈策腦子急轉,兩字腕口而出:“細作。”
“不錯,但此舉無異於暴露冷昊英野心,蟄伏多年,連他也未曾知曉這些人究竟錢從潛藏何虛,現在卻又將懸賞,隻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陳靈策知道這有多難:“如此說百萬軍中,不知有多少冷昊英細作,我若不妨,他還會命這幫死士,逆轉整個戰局。”
“如今橘頌坊已有幾分名單,將其誅殺確而得知便是這些死士之一,老夫言盡於此,將軍定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