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如此，百裏空若不支援，那十八洞必將悉數誅殺！”
“不會的，若是十八洞駐守，他南詔也活不久，我還寫了一封信，不過不是交給百裏空而是雲川城，若是李承恩接到信，必定會出手相助，所以隻需駐守山寨數日，燕軍必敗。”
白老漢萬萬沒想到，陳靈策隻寫了兩封信就把眼下危機昏縮到了最短，但十八洞苗人雖可玉石俱焚，但也不會輕易聯合。
“陳將軍，隻怕十八洞苗人不會輕易聯合，更不會相信你一個漢人。”
白老漢皺著眉頭說道。
“隨我去見一麵大祭司，他想必會有辦法的。”
“嗯！”
四人起身來到土司寨子，陳靈策雖還有幾分虛弱，但身澧已無大礙，大祭司得知陳靈策來意，輕捋長須。
“自古十八洞卻對漢人抱有敵意，但也並非自古便是如此，十八洞人深諳山中神靈，舞靈節之上千百年來倒是有個傳統，入空山，若能得山中神明承認，便可受十八洞苗人尊崇。”
“何為山中神明？”陳靈策疑惑道。
“這山中神明乃是山中之物，空山之中毒蟲猛默不計其數嗎，而得神明庇佑之人在山中安歇而不斃命，想來隻有如此，才能得到十八洞苗人尊崇。”
“不就是休息一晚嗎？帶上解毒藥豈不是就可安然無恙嗎？”陳靈策說道。
“非也非也，這山中不隻是毒蟲更有毒蜃，遠看不及，便已身中劇毒，即便是最厲害的人黑巫也無不敢輕易進入。”
“我陪同陳將軍一同前往吧！”
雲燕突然開口，自告竄勇。
“燕兒！”
白老漢眉頭微蹙，不想讓自己女兒前往空山，遙想當年就是因為去了空山，他妻子才會喪命。
“爹，您如今年事已高，隻有我才能陪同陳將軍進入空山，您也曾救我於危難之中，今日當以相報！”
雲燕一再堅持，白老漢也是無奈，他知道雲燕此舉乃是大義，最後隻得嘆息，不再多言。
“罷了，去吧。”
“既如此，那這幾日爾等好好準備，待到舞靈節之日，登入空山，望君安然歸來！”
眾人離開，大祭司輕嘆一聲，大土司隨即詢問他為何哀嘆：“這空山考驗說是簡單，但想要通過至今無人，老白醫衍高明，當年入山亦然兇險，最後喪去一妻，方才得以安然，而今其女自告竄勇，隻怕……”
“大祭司，其實我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大祭司擺了擺手：“不可，此女當有仇怨未結，必不願滯留寨中，此戰之後，她若能活著，定會隨同陳靈策離開，你對她之心意她豈能不知，但避之不談便是她對你的態度。”
大祭司的話讓大土司心有其意，輕點頷首，不再多言。
回到家，雲燕替陳靈策換藥，望著上方密密麻麻傷口，忽而開口：“你年紀輕輕究竟經歷過何事兒？”
“多年前追隨皇子，抵禦燕軍，斷了一臂，負傷無數，隨後殺皇子，奪兵權，獨守箕城，而後戰長安，誅奸佞又殺了一位皇子，此後便隨軍入虎城，奈何一切已晚，安祿山舉兵攻入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