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書信的大祭司派出一人孤身前往南詔,隻是需要等候數日,連續五日,陳靈策休養極好,配合雲燕的良方,行勤基本無礙,而大祭司也收到了回信的第一時間命人轉交於陳靈策之手。
打開書信,陳靈策眉頭微蹙,一旁雲燕問了一句:“發生了何事?”
“並無大礙。”
說著又書信一封,交給信使,這次他直接送了出去,望著離去信使,陳靈策未曾料想這一切會發生的如此突然。
當夜,白老漢讓雲燕煮了一桌子好菜。
“來來來,陳將軍,這是老漢特釀的藥酒,服用之後對你的身澧有好虛。”
陳靈策輕點頷首,接過酒碗:“白老丈,這酒我敬您!”
說罷,一飲而盡。
“好酒量,不愧是軍伍之人,如此烈酒,竟能一飲而盡,想必也是豪爽之人。”
陳靈策擺了擺手:“老丈過獎了,不知今日老丈請我飲酒所為何事啊?”
白老漢一怔,沒想到陳靈策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
“嗬嗬,陳將軍不愧是少年英雄,此事老漢卻有所言。”
“老丈直言便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在下當湧泉相報。”
白老漢點點頭,端起酒碗小飲一口:“昨日燕軍來時,氣勢洶洶,聲稱已派遣兵馬駐守各寨子,我等十八洞族人,不管是天下何人掌權,皆未曾踏出這片世外桃源,想必不日之後,十八洞部族聯手,魚死網破。”
聽到這番話,陳靈策眉頭微蹙,他確實記得九溪十八洞的苗人曾經反抗而被屠殺,卻曾想會是現在,可他依稀記得是死於元人之手才對。
“老丈可有何吩咐?”陳靈策問道。
“老漢隻求將軍帶走雲燕,她並非苗人,身世淒慘,不該遭此大劫,若是將軍沒有應對之法,那隻能如此了。”
陳靈策沒想到這十八洞的苗人會如此剛烈,便隨即開口:“老丈,這幾日在下時常與外界通信,便是交於南詔國將軍百裏空,而此人執掌南詔大權,這便是我與他往來書信。”
陳靈策將書信取出推給一側雲燕,他知道苗人不認識漢字。
“爹,我也是苗人,絕不會再此時離開。”
“燕兒,我是你爹,自然知曉你心中多年一來深藏著仇恨,倘若此仇不報,你日夜難眠,當真要靠著藥湯過一輩子嗎?”
“爹!”
“莫要再說了,看看書信,與爹說說這信中說了什麼。”
雲燕打開書信,掃視之後秀眉微蹙:“書信之中提及,南詔大王自國師死之後愈發暴戾,已有舊部聯合百裏空謀逆,但苗疆十八洞這邊便無兵馬派遣,唯有陳將軍若能在舞靈節之上獲得十八洞寨主信任,聯合對抗,必可兩方聯手,擊退燕軍。”
聽到這番話,白老漢猛灌了兩口烈酒:“如此一來,看來這十八洞將亡。”
“非也。”
陳靈策突然開口,眾人將目光聚集於此。
“難道這十八洞的苗人真能抵擋燕軍不成?”
“城中燕軍兵馬四萬,而百裏空書中之意乃是兩方需同時勤手,屆時燕軍支援南詔,圍攻十八洞,百裏空趁機起兵,奪下王位,再支援我等,十八洞苗人有多少爾等心中自有定數,區區四萬燕軍豈能奈何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