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醉熏熏地晃到劉振來的桌前,坐在劉振亞麵前的一個小仔識趣地站了起來,走到劉振亞身後站著,昂首挺胸的,可他瘦弱的身體及幼稚的臉龐總讓人看著覺得有點別扭。
陳二狗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那個空位上,用雙肘支著他快要軟掉的身體,脖子也無力撐住頭部的重量,軟軟地耷拉著腦袋,額頭幾乎要觸及到桌麵上。呃,陳二狗抽了一個酒嗝,晃蕩著他那枯黃長發的腦袋,頭也不抬,隻是眼睛斜向上瞅著劉振亞,“亞~少,狗爺我~,知道,知道你這、你這小~小子,叫我,我,到這裏來的~用意!”他把手抬起來,用手指指著劉振亞,在那裏上下搖動。他酒喝多了,舌頭也些大,說得結結巴巴的。
看他這樣,劉振亞什麼心腸都沒有了,把他的手抓住往下一按,壓在桌子上,“我說,陳二狗,你他媽的到底有沒有誠心來和我談判?”
“誠心?呃,你媽的,問,問我?你他媽的,不就欺老子不敢在這鬧事嗎!”陳二狗一激動,居然把話說得字正腔圓,十分流利!
“鬧事?你這麼想鬧事,我們出去單挑。媽的,看你喝得這個熊樣,老子大方點,讓你兩個,一挑三,也別他媽的磨磨磯磯談什麼判了,輸的一方自動無條件服從贏的一方,你敢不敢?”
“嗬,嗬嗬,哈哈哈!這,這可是你說的!”看著劉振亞中了自己的計,本來是隻醉了五分,他裝成八分,現在一高興,酒意隻有了三分,當即揚起身,轉身一招手,“小豹子,帶你的兄弟過來吧!”
王子玉看得很清楚,現在起身應答的兩個人並不是和陳二狗一群人一起進來的。他並不是記得這兩人的容貌,隻是因為這兩個人並沒有從他所記憶的位置上起來,他很清楚的記得和陳二狗一起進來的人坐的大概位置。
等兩個人從黑暗中走過來時,不光是王子玉明白了,就連劉振亞這邊的人都知道上當了。
走過來的這兩個人,步伐穩定,沒有一絲喝過酒的跡象。走在前麵的那個,果然不愧是叫小豹子,不但虎頭虎腦,身上鼓漲跳動著的肌肉充分顯示了蘊含在其中的力量,仿佛隨時會爆炸出來一般。跟在小豹子後麵的人也不比他差多少,隻是比小豹子稍微瘦弱一點而已。
隻有三分酒意的陳二狗,看著劉振亞驟然變色的臉,仰天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絕對的優勢之下,令他得意忘形起來。
他能不得意嗎?他今天可是挖空了心思才想到如此好的局,而且還讓劉振亞順利中招。
以兩方的總體實力相比較而言,還是劉振亞他們要稍高一籌。劉振亞帶的雖是一幫歲數較小的初中生,可他媽的這群小仔,打起架、砍起人來,一個勝過一個的狠。自己這邊的人雖然年齡大些,人數卻少。
真要不顧性命地火拚起來,就算劉振亞勝,也會是個慘勝的局麵。所以兩方人馬都心知肚明的不願意火拚,又都互相顧忌,最終,由劉振亞提議到小黑酒吧去談判,在這裏,沒人敢動手的,那樣做的後果就隻有一個,未知。
從小黑酒吧開業以來,黑道大佬們就紛紛警告過自己的手下,因此從來也沒有人敢去嚐試一下。
人會對什麼東西最恐懼呢?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但真正正確的答案就隻有一個。
未知,就是未知!人對事物越是不了解,越是自己不知道的,就會越是讓人感到心虛、感到可怕,那種對未知的恐懼是從心底裏最深處冒出來的,讓人不能招架、無法抵擋。
眼見劉振亞入局,陳二狗仿佛看到了隊伍壯大以後,自己那威風八麵,自得意滿的架勢。當即用手摟著走過來的小豹子和小豹子的兄弟,對著劉振亞說,“亞少,先給你介紹一下。他們兩個,是我的好兄弟,黃豹、黃虎,一直都在常慶市,最近才回來,要和我一起打天下。嗬嗬,亞少,你可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不要妄為小人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