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說:“所以說,這不是什麼儀式?”
“那挺快。”瑟睿說。
無名拿著那小盾牌:“這是做什麼用的?”
“放心,我們的新機器已經出廠了。”無名耷拉著肩膀,“很快兩千噸輝石就會開采完成了。”
“形式太板正了,沒太多情緒,確實差點意思……”
“看到了。”無名回答。
這動靜也吵醒了瑟濂,立刻睜眼,一直攥在手裏的法杖也抬起來。
“背景的景象,大概能看出來。”瑟睿說,“總是有畫師喜歡這樣畫風景畫,也不知道在畫作上標注一下時間地點,給檢索徒增難度,煩得要死。”
瑟睿把圖像貼在地圖上,組成一個環形。
瑟睿語氣果然很不耐煩:“敲什麼敲,我還有事情呢,你好煩。”
看到是無名,法杖又放下去。
“什麼叫應該?”
“我的輝石有眉目了嗎?”瑟睿問。
“又在整什麼好東西?”無名問。
瑟睿把靈柩車的側門關上,看到那一麵車的圖像,掃過去一眼,點點頭:
“倒是知道給我省事。”
“哦,賊喊捉賊。”瑟睿說。
“還在藏還在藏。”無名猛拍帕奇肚皮。
“我也不常來啊。”
無名點完頭,瑟濂半天沒回應,他才想起來瑟濂隻是躺在那裏語音指揮,並沒有看自己。
“這幾天在研究新課題,好幾天沒睡。”瑟濂打個哈欠,揉揉眼角的淚水。
利耶尼亞湖區,結晶洞窟外的湖麵漣漪不斷,站在結晶洞窟附近,仿佛地震,樹林震顫,水麵水滴不斷飛濺。
無名躺在舞台上,仰頭看著頭頂的黃金樹和星空:“哦……”
青銅巨蛇一路行至結晶洞窟,才發現口徑比洞口還要大。
瑟睿手伸向無名:“亞壇的地圖。”
帕奇給無名翻白眼:“我樂意。”
瑟睿在環形的中間畫出一個範圍:
“這附近,你查過嗎?”
無名把影像記錄下來,回到商隊。
幾張圖片伴隨著門板離開原地,一個小傀儡出現在靈柩車裏,麵無表情,卻能看出並不開心。
“把凹麵對準那些圖像的縫隙之間。”瑟濂說,“激活黃金力量。”
“塔妮絲也要回家,我得護送她。”帕奇理所當然地說,“你知道歌舞團剛開始什麼情況嗎?天天都有人找茬,一個不小心我們的首席舞娘就得退休,我不得護著點?這舞台上就她最脆弱。”
無名跟帕奇扭打在一起。打的時候發現帕奇的蜘蛛身體強度驚人,那蜘蛛腿像鋼釘一樣可以輕易刺穿無名的鎧甲,吐出的絲線比一般的武器都更銳利。
“還有高手?”無名說,“什麼研究?”
屍體都大同小異,皆是圍坐一圈,開膛破肚,形似一種詭異的儀式。
“我要是賊我來找你?”
無名打累了,往露天舞台上一躺:
“你這到底是從哪裏搞來的身體?”
台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圓盤,纏著細枝,有點像小號的大樹守衛盾牌。
“但它可以轉化為瑟睿的智慧。”無名滿意收起盾牌,“會給你減免一些債務的。”
瑟濂對無名擺擺手:
無名看著那個被圈出的地方,哭了。
“欠款的借條。”無名說,“你差我價值一千噸輝石的盧恩。”
“太吵。”帕奇說,“而且我是說,歌舞團開張的時候,我會在場外,等散場他睡覺的時候,我也就回去了。”
“然後呢?”無名問。
“很多魔法師都是從煉金術開始的。很多人小時候對魔法一竅不通,但是會憑借著自己的想象,去搞煉金術那一套。當然也不是正經的煉金術,就是拿一些自己能接觸到的物質,混在一起放進瓶子裏,就想象著能出現什麼神奇的物質。青蛙的唾液、蚊蟲的屍體、風幹的蜥蜴,甚至還有尿液和蛆蟲,混在一起,遐想著煉出絕世的毒藥……”
“你不覺得毫無標準,無法言說的東西很縹緲嗎?既不能量化,也無法解釋。讓他們說出個所以然,他們也隻會說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鬼扯。”瑟濂輕哼一聲,“所以黃金王朝這麼多年都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