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囂張了,不是讓他去偷偷接應城中居民的嗎?”
“囂張不好嗎?”一個調香師站在恩夏身邊,“行蹤明顯,一下就能在路上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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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剛醒過來的海德正在怒斥無名:
“你瘋了嗎?你綁架一朝宰相?”
“我可沒綁你,涅斐麗讓我帶你來的。”無名說,“你要是不想去,可以跳車嘛,又沒綁著你。”
海德扒在黃金馬車的座駕上往外看了一眼,地麵的雜草向後飛馳,幾乎看不清地麵。
海德把頭縮回去,咽著苦水:
“涅斐麗王為何要這樣……”
“回去的時候你問她,現在先把眼前事顧好。”無名目視著前方,黃金馬車速度很快,需要他好好操控方向,免得一個不小心衝出大路。
“眼前事……”海德清醒過來,臉色大變,“你走大路幹什麼?”
“我開車呢,不走大路走哪?”無名說,“我輪胎金貴著呢——真的是金子做得哦。”
“大路是被重兵把守的啊。”海德絕望,“你這樣怎麼潛入過去把城裏人救出來?”
“救出來?誰說要把他們救出來了。”無名說,“我去就是要讓那幫人退兵。”
“怎麼讓聯軍退兵?”海德愣,“你還能一個人打退所有人不成?就算你能,也不能這麼做啊,大規模魔法會把霧林連同我們的人一起誤傷啊。”
無名舒服地坐在馬車上:“放心,我不是一個人。”
海德四下張望:“沒見到別人啊。”
海德正說著,大路盡頭,突然看到一支隊伍。
披堅執銳,拒馬弩車,堵在前方。
每一個士兵看起來都很剽悍,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騎士長矛,身上的紋飾平常不曾見過。
“那是你的人嗎?”海德問。
“不是,應該是接近霧林了。”無名說。
“這不是就被攔下了嗎?”海德絕望,“早跟你說別走大路了。”
無名沒理會海德,他站起身,高速行駛的馬車帶起狂風,吹動他鎧甲上的破布。
他高舉一根法杖,法杖上的寶石亮起。
馬車的前方,細碎的結晶沿著大路飛速蔓延,鋪出一道明亮的結晶車道。
結晶像野蠻生長的雜草,以極快的速度生長,把前方的一切關隘全部衝碎。
戰馬踩著馬蹄鐵,踩在細碎的結晶上,衝破關隘。
又有幾道絆馬索升起,還未繃直,就被無名的火焰長鞭燒斷。
衝上來的騎士則都被馬車直接撞飛,碾在車輪下,骨頭破碎的聲音清晰可聞。
“這不就過去了?”無名說。
流矢在身邊不斷飛過,海德縮在座駕裏大吼:
“當初你就是騎著馬車把我坑下橋的,就不能有點新意?你這馬車怎麼這麼硬!”
無名看著前麵:“可惜,還不夠硬。”
海德也看向前方。
前方一個盾槍陣擋在大路中央。
“這……還能衝嗎?”海德心驚膽戰。
“衝!為什麼不能衝!”無名哈哈大笑,催動戰馬跑得越來越快。
看著那盾槍陣距離越來越近,海德抱死座位,想像著自己被紮成烤串的樣子,有點絕望。
無名一手持法杖,紫光流轉,擴散到馬匹蹄下。一手持火焰長鞭,同時抽打在戰馬身上。
戰馬齊齊受驚,腳下發力。
竟然全部躍向半空,一飛衝天,直接跳過了高聳的長槍陣。
戰馬起飛,車軛後的黃金馬車還拖在後麵,馬車上揚,將座上的無名和海德遮擋的嚴嚴實實,鋒利的車輪和堅硬的底座就朝盾槍陣壓了過去。
戰馬空遊無所依,腳在空氣這劃拉了幾下,終於降落到地上。
此時,前方再無擋路的兵卒。
海德看向後方,戰車經過的那條路,整條大路都被染成了血紅,一團團不知道是什麼的物質鋪滿一片路。
一根弩箭突然從後方射過來,直衝海德麵門。
弩箭被無名抓住,箭頭停在海德眼前,尾羽還在不斷顫抖。
“害看呐?”無名說,“你,到家啦。”
海德要塞的輪廓,已經遠遠可以見到。
那阻擋了歐尼爾和尤拉的重重關卡,就這麼被無名直接硬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