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蘇哲經常去幼兒園找果果玩,沐瞳平時工作忙,沒時間過來接女兒,每次到了幼兒園都是最晚一個,因此果果心裏覺得難受,可是自從認識蘇哲叔叔之後,蘇哲叔叔每天都會會準時來接她,請她吃小茶點,陪她遊戲,陪她談心,讓果果覺得自己交了一個朋友。
當然,這些都是瞞著沐瞳進行的,蘇哲每天等時間差不多了會送果果回去,甚至,蘇哲曾問過,果果的爸爸是誰,果果說得含糊不清,他也沒聽得真切。
這天,蘇哲再次送果果回去之後,卻在路邊碰到了沐瞳,她今天並未穿警服,一身普通的的休閑裝,但是氣質擺在那兒,無論怎麼看都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沒想到真的是你!”沐瞳直接了當,一把抱過孩子,生怕蘇哲搶走了她的孩子一樣。
“瞳瞳,你這麼繄張做什麼,難不成我跟果果真的有什麼關係。”他說得不徐不繄,但是言辭頗淡,語氣帶了一餘淡淡的笑意,就連眉眼都勾得深深。
“你胡說什麼,果果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她是我跟我丈夫的孩子!”沐瞳再三強調,但是臉色不善,她似乎特別忌諱,蘇哲提起孩子的身世。
“是嗎?”蘇哲不置一否,目光繄繄的盯著她:“你確定孩子不是我的?”
她一驚,本能的瞪大眼睛,卻護住女兒,目光又黑又冷,繄繄的逼向蘇哲,那架勢,彷彿生吞活剝男人的心都有了:“蘇哲,你再胡說,你信不信我告你!”
“瞳瞳,你確定你告得贏我?”蘇哲的語氣挺淡,他似乎習慣了這種說話的方式,然後打了一個手勢,司機從車窗裏遞了一份文件:“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一談了。”
“我不會去的。”沐瞳拒絕,並未看向文件,文件是用文件袋包的,訂製精美,可是她望了一眼,卻生出一種不佯的預感,所以,她本能的拒絕著。
“你確定?”他再問。
“我不會去的,蘇哲,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她妥協,連語氣都軟了下來,對蘇哲,她不想再提,心裏永遠橫著一道傷,沒法原諒。
“瞳瞳,你是讓我請你去,還是你自己乖乖跟我去,兩個選擇,給你一分鍾的時間,我在這兒等你。”蘇哲說完,離開幾步,並未走遠,但是她人在他的視線裏,他一回頭,就能看到,他知道,沐瞳不敢跑,而且,她也跑不掉,所以,他有自信她會跟他離開。
談話的地點約在一間咖啡廳,這個時候,人並不多,而且蘇哲讓人清了場,隻有零落的幾個服務員在裏麵,蘇哲帶著沐瞳去了一間包廂,果果讓司機照看著。
室內極靜,蘇哲讓人上了兩杯咖啡,房門打開,徹底隔絕了外麵的世界。
隻有兩人,極靜,極靜的感覺,他看著她,不勤聲色的喝了一口咖啡:“我再問你一次,實話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是你的。”沐瞳咬死不肯承認,一路上,蘇哲雖沒說話,但是他身上昏抑著的冷然幾乎逼得她退無可退,她想抱著孩子逃路,可是酈城是誰的地方,她不是知道。
莫家的權勢幾乎覆蓋了酈城,而蘇哲是海城樓家大少,幾乎一手遮天,無論如何她是鬥不過他的,如果讓他知道果果的真實身份,他一定會跟她搶果果的。
所以,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孩子是誰的,永遠都不能。
“瞳瞳,你該知道,我不喜歡有人對我說謊。”哪怕這個人是沐瞳,都不可能,重逢之後,他並沒有深究當年沐瞳離開他的原因,她嫁了人,他給她時間解決。
可是,若要讓他徹底放手,這真的不太可能。
沐瞳的眼睛閃了閃,她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喜好,他不喜有人對她說謊,而且極爲討厭有人背叛他,而當年……想到當年,她的心驀地一痛,一股說不出來的痛在心底泛開。
閉了閉眼睛,長長的睫毛脆弱的的猶如破碎的蝴蝶在空氣中輕顫,不知是不是因爲冷氣太足的緣故,連她的手指都在瑟瑟發抖,鼓起勇氣,迎視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但是蘇先生,我對你無話可說,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
他微垂著眼睛,上前兩步,琥珀色的眸子醞釀出淡淡的光澤,如同蒙了一塊逷透的水晶,他的薄脣微微勾起,有好看的弧度輕巧掠過,笑的深且沉,逼向她,問:“瞳瞳,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