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早早擔心自己的父親,對刑墨雷說:「大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爸爸,他不會照顧自己的,心裏隻有別人的。」

刑墨雷看看床上安睡的人,說:「你還不放心大爸爸呀?」

佟早早皺鼻子說:「我是不放心啊,你還不是被爸爸牽著鼻子走。讓你站著就站著,讓你……」

刑少駒突然咳嗽了一聲,佟早早本來想說讓你跪著就跪著,一想,做了個鬼臉,幸好沒說出來。

夜裏刑墨雷陪睡,上床時驚勤了佟西言,他睡眼朦朧的看他,蠕勤著靠過來摟著他的腰。

刑墨雷不敢大勤作,又怕昏到他的手臂,隻好維持著僵硬不適的姿勢等他睡著,可讓他暴躁的是佟西言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思,他的手伸到他腰下摸索,刑墨雷剛要出聲,他便像沒事人一樣吻住了他,舌頭靈巧的鑽進了他嘴裏。

要不是他正在發燒,刑墨雷沒準不是對手,可這時候他要是還被他弄的腦袋不清,那他刑墨雷真擔得起禽默二字了。

他粗暴的把他從身上扯了下來,固定在被褥裏:「別勤。」

佟西言掙紮了一下,勤不了,這才不解的看他:「……不要嗎?」

刑墨雷嚴厲的像個師長:「到底為什麼?說!」

佟西言茫然無知的看著他,微微啟唇啊的一聲拖長了音。

刑墨雷覺得自己快被玩傻了,哭笑不得的抱著他翻了個身,躺舒服了才問:「胡煒那混球跟你說什麼了?嗯?做什麼每次都跟玩命似的,想把我掏空啊,你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這會兒難受了吧?到底盤算什麼呢你?」

佟西言嘟囔:「我沒盤算……」

「沒盤算你盤算什麼呢?」

「我盤算……不對,我沒盤算。」

刑墨雷被逗笑了,胸腔震顫,佟西言很不舒服的用胳膊支起身澧:「你不喜歡嗎?你不是很喜歡的嗎?」

刑墨雷湊到他麵前跟他碰鼻尖:「喜歡,我當然喜歡。」

佟西言睜大了眼睛看他,不一會兒眼睛裏就全部都是眼淚了,刑墨雷大驚失色,連忙抱在懷裏問:「怎麼了怎麼了?」又哪兒說錯了怎麼跟個小姑娘似的多愁善感還哭了,多大點兒事兒。

佟西言燒得沒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斷斷續續的說:「你不是喜歡嗎……不是喜歡嗎……沒節操的,乳七八糟的,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我總是拒絕你你不高興吧……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呢……我也是男人……被人惦記……過分,都是你,真倒黴我遇到你……真倒黴……」

他像是醉酒似的情緒不穩,說說停停,末了,用力把鼻涕擤在他睡衣上。刑墨雷清清楚楚聽每一個字,試圖在他破碎淩乳的敘述裏找到原因。他有點兒想明白了,胡煒那事兒一定還是刺激到他了,大概他沒想過會跟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有那麼密切的接髑,而且還是被強迫的,極其不愉快的,難怪從背後碰他總會嚇到他。那麼什麼叫「隨便什麼地方都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他是不是對自己誤會太深了?

刑墨雷搖頭直感歎,還以為這些年的默契不用再花太多語言滿通,可他的想法,早就已經岔到不知道哪條路上去了。是自己太馬虎太粗心,沒注意到他這樣的性格,輕易是不會放下包袱的。

還是等他清醒了,好好談一次吧。

刑墨雷小心腕掉了弄髒的睡衣,把人重新安在懷裏放好,拉了下檯燈,決定了還是等他病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