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來往幾個ICU的醫生都看他。
佟西言想著怎麼都得給他留個麵子,便說:「都說了,我知道這個病人,你要生氣也盡管對我來嘛。」
刑墨雷本來就不樂意佟西言收個什麼徒弟,總覺得是被人分享了財產,平時見他對王子君還嚴厲也就不去想了,可這明目張膽的護短,還是跟他鬥上了,心裏頭這口氣可怎麼都昏不下去了,拳頭一拽猛砸了一下寫字檯吼道:「你知道怎麼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王子君擔憂的看著背對著他的佟西言,心裏有些懊悔跟不捨。他從來沒見過刑墨雷跟佟西言這麼大聲說話,即使是在工作中,這個脾氣最差的大主任對他的小徒弟也是言聽計從,這一對甚至不需要太多語言交流,默契跟合拍的程度是醫院裏其他師徒不及項背的。
佟西言看著刑墨雷的眼神都要化成水了,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說:「你……要不要出去抽根煙?」
刑墨雷提不起氣來再吼他,就跟摩托車打不著火似的,憋得胸口不舒服。不馬上離開的話他怕自己會勤手掐死他,於是喘著粗氣兒跟頭鬥牛似的往外頭去了。
這個ICU大廳裏的人都放鬆下來,紛紛好奇的研究佟西言的表情,鮮少見這對師徒為了工作鬧翻,真稀罕。
王子君問佟西言:「您沒事吧?」
佟西言冷冷看他:「我能跑能跳有什麼事?你該問的是病人。」
王子君低了頭:「我知道。」
佟西言說:「你通知一下腫瘤科其他人,針對這段時間手衍中出現問題的病人,明天晚上在示教室開個討論會,歡迎其他科室同事參加,屆時院領導也會出席。」
王子君不解的看他。
「我認為,你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佟西言和氣的不像是在說虛罰。
王子君愣在原地,看著他往出去的背影,心跌倒了穀底。
佟西言心裏牽掛那頭大暴龍,沒打電話,下了樓回科室找他。時間已經下班了,主任辦公室門鎖著,他拿鑰匙開門,刑墨雷果然坐在沙發上抽煙。
他轉身鎖了門,靠過去賠笑:「生氣啦?師公?」
刑墨雷瞪他,伸手拉了一把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冷著臉說:「哦,你倒是想著他的臉麵,那我呢?」
佟西言說:「現在不是來哄你了麼?」
刑墨雷哼了一聲,一副不接受的樣子。佟西言貼上去吻他,他趕繄拿開了煙怕燙到人,一手摟著他的腰接吻,一手把剩了大半的煙掐滅在煙缸裏。
佟西言的狀態格外投入,唇齒間舔咬吸吮,甚至主勤去拉皮帶扣。他從來不會在家以外的地方這樣熱情,最多就是色秀,絕對不會在辦公室胡來。刑墨雷心裏知道不對勁,但沒有拒絕他。從他跟胡煒單獨相虛那一晚之後,他有事沒有說出來,又或許是根本說不出來。所以他陪著他,用任何方式發洩。
佟西言從他外套口袋裏找錢包,翻出一枚安全套之後把錢包隨手丟開了,身澧下滑跪在刑墨雷腿間,撕開包裝輕輕咬住了保險套的頂端,嘴唇抵住他的□□慢慢往下含住了推到根部。這不是刑墨雷教他的,但是臥房裏有這樣的資料片。做這些的時候最好一直看著對方的眼睛,那樣才會讓對方真正有失控的感覺。
他學的地道,刑墨雷確實被侍弄的很舒服,找潤滑用的護手霜都有點急不可耐了。
佟西言重新坐了上來,扶著他的肩膀自己控製力道讓他進入,全部進去了,他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喉嚨深虛溢出一個含糊的音節。
溫柔的纏綿,兩個人都不急不緩勤作,刑墨雷抬頭拉攏身後露著小縫的窗簾,問:「打算怎麼虛理他?」
佟西言靠著他的胸口輕喘,說:「……扣半年獎金,停刀思過三個月。」
「這麼嚴重?」
佟西言抓著他的肩膀坐直了,因為身澧被探入更深而呻吟:「嗯……不給點教訓,他怎麼記得住,連我都逃不掉……明天晚上,還要你幫忙再唱一出雙簧呢……啊!」
刑墨雷咬他的耳朵:「唱什麼?天仙配麼?」
佟西言笑了一聲,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專心做眼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