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兩人定了時間一道去DNA鑒定中心,梁悅說我來接你,蔣良警惕的說不用,梁悅說,爸爸,如果我想知道你現在住在哪裏,隻需要一個電話。
蔣良突然冷冰冰的說:"有你這樣的孩子,難怪你父親走得早。"
這話太過傷人,梁悅正握著電話下樓,腿發軟踩了空,幸虧隻有幾格臺階,他摔在地上,第一念頭卻是掐了電話。如果被爸爸聽到,這樣大的勤靜,他一定會很擔心的。
小的時候梁宰平牽著他在小區散步,他跑在前麵不小心摔倒了,鄰居看在眼裏,對梁宰平說,別去扶啊梁院長,你不能扶他一輩子。可梁宰平還是繄張跑過去把他抱在懷裏,察看無恙後對鄰居無奈笑說,不行啊,我摔不起。
可就是這樣的梁宰平,卻捨得那麼早就撒手離開,走的灑腕無情,根本不管他一個人在後麵摔得頭破血流。
孫副趕到急診看人,梁悅已經打了石膏坐在小手衍室休息了,額頭和一側臉頰都有些擦傷,看起來更加落魄,哪裏還有一院之長的氣勢風度。
孫副要推門進去,被骨科主任拉住了,說院長說他想靜靜。
孫副說:"怎麼弄的?"
骨科主任說:"護工阿姨發現他摔倒在樓梯口,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身上冰涼的。老孫,他這樣子不對啊,我看著怎麼跟老院長剛去世那會兒一樣了啊,掉了魂似的?"
孫副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按下了猜測,問:"傷得嚴重嗎?"
"右手腕骨裂,要休息一兩個禮拜。我估計也就是三四格臺階踩空了。"
孫副沒說話,透過玻璃看坐在窗邊眼神茫然的梁悅,可憐兮兮的樣子好像隻貓崽仔。孫副走到暗虛給刑墨雷打電話,低聲說:"梁悅可能見過你說的那個人了。"
刑墨雷正在手衍臺上,小護士拿著他的手機讓他聽,他說:"怎麼會這麼巧?"
孫副說:"是不是你不小心透露了風聲?"
刑墨雷看了一眼對麵主刀的佟西言,說:"我在手衍室,說話不方便。結束了打給你。"
掛了電話他問佟西言:"那天的電視節目,你告訴梁悅了?"
佟西言被打斷了思路,茫然抬頭:"啊?"
不用答案了。刑墨雷沒多說話,低頭繼續做事。
梁悅這副樣子回了家,保姆自然是嚇壞了,前後看,小心摸那支打了石膏的手臂的樣子,好像石膏也知道疼一樣。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老太太那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
梁悅頭疼的厲害,揉著一側太賜穴說:"一點小傷而已。"
保姆突然嗚嗚哭出聲來,梁悅一手倒水喝,覺得不對勁,又走過來問:"你怎麼了?"
保姆哆嗦著嘴唇死死憋著嗚咽,說:"沒事,沒事。"連忙轉身去廚房準備開飯。
梁悅在後麵問:"你是不是去找過蔣良?"
保姆回頭慌張說:"沒有!"
梁悅疲憊的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看向梁宰平的遣照,香爐裏半截香裊裊起煙。
保姆慌張解釋:"小悅,他不是你爸爸。"
"他是。"梁悅幾乎是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