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不一會兒便拎了過來:“是這個嗎?”
“是,你去睡吧,一會兒客人我自己送。”
保姆站了一會兒,不放心的看看梁宰平,才嘆息著去睡了。
送走刑家父子,已經快一點了。梁宰平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梁悅呆呆看了他很久,才去取了毯子來,陪他一起睡沙發。
佟西言這天睡得特別晚,撈了一本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佟早早在床尾端坐著,她已經哭完了,本來想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坐等午夜然後溜去客廳看韓片,可沒等到零點,她就坐著睡著了。
佟西言小心抱她挨著枕頭睡,瞟著窗外夜涼如水,心裏一片黯淡,舉起手機好幾次都沒能打個電話過去。那老男人不知道怎麼打算的,怎麼出去以後一個電話都不給過來。
想著想著,頭歪一邊也睡著了。
佟父佟母推門進來看,一見父女倆東倒西歪的睡著了,便打消了長談的念頭,替他們關了燈。
佟母深深嘆了一口氣,跟慈禧似的扶著老頭子的手臂回房去。
佟父說:“你不是一直擔心兒子沒人照顧,墨雷這個人毛病雖然是有,可我看得出來他靠得住,這些年你也不是沒看見,何必跟他過不去。”
佟母說:“你說得輕巧,我還不是為了咱兒子好。人言可畏啊,傳出去,他們怎麼做人!小丫頭怎麼做人!”
佟父也嘆氣,說:“飯前墨雷都跟我說了,就是想咱們能認可了就成,他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有身份有地位要顧及,做事不會魯莽的,看得出來他是真心對咱兒子,他比咱還疼些呢。”
“哼,那是啊,他能不疼嗎,他那精明勁兒,老狐貍似的,西西哪是他的對手,如今這世道,一男一女領了證了都難保要散夥,何況這名不正言不順的!”
“要我說啊不盡然,你想啊,墨雷那是多精明的人,他要是真想占咱兒子便宜,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可他不,他偏偏要來跟我們討這個人,這已經說明了他的誠意嘛。”
“誠意你個鬼啊!”佟母瞪老頭子,轉個身背對他睡,說:“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
回家路上刑少駒一直在車裏打瞌睡,刑墨雷眼角瞟到了,過紅燈的時候剎車都放慢了速度。刑少駒還是敏感的醒來,看到前麵紅燈,打趣道:“果然好男人都是後期打造出來的,佟叔都把您訓練得這麼溫柔澧貼了啊。”
刑墨雷點了根煙,遞他一根,坐著沒說話。
刑少駒一看父親這臉色像是不痛快,爬到前麵問:“您怎麼了?”
刑墨雷說:“沒怎麼,丈母娘不讓進門。”
刑少駒啊了一聲,半晌才說:“這個我幫不了您,我也沒經驗吶……不過老話說禮多人不怪,您多去幾次,多送點兒禮,門總是能進的嘛,您怎麼也是人師父,佟叔家裏是書香門第,不會怎麼訛你的。”
刑墨雷叼著煙哼笑,手搭著方向盤開車,說:“你這不是挺有經驗?”
刑少駒摸著後腦勺笑,把煙拿到鼻子前麵聞了聞,湊到父親那邊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