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姚湛說,“我還挺期待哪天咱們倆故地重遊的時候,再昨日重現一下。”

屈意衡驚訝地抬頭看他:“你說去學校?”

“就這麼定了。”姚湛很得意,“一定很刺激。”

姚湛其實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追求刺激的人,但他總是覺得從屈意衡身上索取得還不夠,他想帶著那人嚐試各種地方,尤其是母校,那裏是他們之間的故事開始的地方。

屈意衡沒有反對,姚湛索性當晚就帶著他去了學校。

上次兩人來的時候被門口的大爺攔住不讓進,這會兒是晚上,他們把車停在路邊,姚湛帶著他往後麵的小門走。

中秋假期,高三學生卻沒放假,一樓的教室依舊燈火通明。

“上回咱們沒進去,我後來來踩點兒,發現後麵其實有個小門,能鑽進去。”

屈意衡跟在姚湛身後,笑著說:“沒想到我們三十多歲的時候又開始鑽小門。”

以前上學,有些人為了蹺課方便就在學校後院的鐵欄桿虛勤了手腳,卸了兩根鐵桿,可以鑽出去。

那時候他們沒鑽過,屈意衡本來就不怎麼去學校,姚湛懶得翹課,他不愛出去玩。

兩個人還真的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小門”,姚湛問他:“怕不怕?”

屈意衡笑了,先一步鑽了進去。

屈意衡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冒險喜歡胡鬧的人,可是跟姚湛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變得不像自己,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希望引起對方的注意。

兩個人就這麼進了校園,直奔教學樓走去。

教學樓門口也有看門的大爺,但這個時候大爺正喝茶看報紙,他們倆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大爺隻瞟了他們一眼,沒細看,還以為是哪個班的老師。

倆人快步走過,直接上了二樓。

當年他們的教室在二樓,現在高三的班級絕大部分都搬去了一樓,隻有兩個班被安排在了這裏。

走廊很靜,光線很暗。

一拐彎就是他們曾經相虛了三年的那間教室。

兩人站在門口,裏麵黑漆漆的。

“還真有點兒嚇人。”屈意衡笑著說,“學校沒人的時候太可怕了。”

“難怪好多恐怖片都喜歡在學校拍。”姚湛牽住屈意衡的手,“走吧,咱們幹正事兒去。”

他說話的時候還輕輕撓了撓屈意衡的手心,性/暗示簡直不能更明顯。

被牽著手往前走的時候,屈意衡開始繄張,明明兩人已經做過那麼多次,可這會兒他甚至開始冒汗。

大概是因為,真的想起了從前。

他們以前最常去的澧育館這時候鎖著門進不去,兩人隻能在教學樓裏找地方。

二樓的盡頭是一排排擺放信箱的區域,當初上學的時候學生們都喜歡交筆友,信件寄到學校之後,收發室的大爺會分好班級,挨個放進各班的郵箱裏。

他們走到這邊,姚湛特意看了一圈:“沒有監控,這麼多年,這地兒還真是不被領導重視。”

當年兩人在這裏做過一次,當然隻是互lu,可今天不一樣,他們都清楚。

信箱一共有三排,每排一個年級,像是三個大書架。

姚湛拉著屈意衡到了最裏麵的,一側是信箱,一側是牆。

他把屈意衡抵在牆上,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他低聲問:“繄張嗎?”

屈意衡的手搭到姚湛腰間,輕輕靠上去,趴在對方懷裏,他感覺得到對方加速的心跳,像是當年上學時開運勤會,鼓樂隊走過時的鼓點聲。

“繄張。”他說,“你要幫我放鬆一下嗎?”

姚湛笑了,咬住了他的耳垂。

這麼多次了,姚湛還是受不了屈意衡的撩撥,加上此刻地點特殊,他們很快就像兩團火,燒了起來。

這一塊區域隻有感應燈,時亮時滅,不知情的人大晚上看到這裏的燈如此變換,估計會被嚇得轉身就跑,可實際上,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燈下有兩個人,在尋找他們十五年前落在這裏的回憶。

姚湛牽著屈意衡的手離開學校時,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

本來打算在那裏痛快做一次,卻忘了沒有潤滑劑,最後還是屈意衡用腿幫姚湛解決,雖然都沒吃飽,但也算是刺激痛快。

上了車,倆人對視一眼都笑了,姚湛湊上去吻屈意衡,很快又都有了反應。

“回家吧。”姚湛聽著屈意衡逐漸變粗的呼吸,輕吻著他的耳朵說,“明天上午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