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外九城走過一遭,桃卿回到長庚殿時,裴之渙等人已經準備向他作別了,今日開始就是為期三天的大比,他們都需回到各自的門派,以門中弟子的身份出席。

桃卿抱著幼兔進屋時,立刻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南舟和江清月的眼神黏在幼兔身上,幾乎移不開了,楚幼荷更是直截了當地說道:“卿哥哥,你的小兔子是從哪裏來的?好可愛啊,快給我抱一抱!”

幼兔轉過小小的身體,將頭埋進桃卿懷裏,直接用兔屁股對著楚幼荷,桃卿連忙給它順了順毛,抱歉地朝她笑了笑:“恐怕不行,它是卯神使送給我的,膽子很小,隻肯給我抱,還是下次吧。”

“卯神使送的?他為什麽要送你兔子?”

楚幼荷立刻不關心兔子可愛不可愛了,她更擔心卯神使是不是看上了桃卿的姿色。

這個卯神使,又是宴席上讓卿哥哥坐大腿,又是送他兔子的,他自己就代表兔子,送一隻兔子給卿哥哥是幾個意思,恨不得把自己塞給卿哥哥嗎?

被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桃卿倍感壓力,不得不解釋一番自己和卯神使是公平交易,他送上願力,卯神使就實現他的某些願望。

這個解釋勉強讓幾人信服了,眼看著時辰不早了,楚幼荷拉著江清月先一步跑出去,南舟也緊隨其後走出了長庚殿,裴宿二人則落在最後,與桃卿多說了幾句話。

“就我所知,莊宴也要參加這一次大比,如果你不想看到他,你可以不去。”宿雲涯說。

桃卿躊躇一下,輕輕地搖頭道:“還是要去看看的。”

昨日莊宴主動放他離去,今日他應該不會再來找他了,他去看看也無妨。

“那好,一會羲和殿見。”

宿雲涯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臉頰說道:“我們要走了,你不親我們一下當做告別嗎?”

“別鬧了……”

桃卿聞言猛地漲紅臉,還未來得及拒絕,他懷中的幼兔突然跳起來,在宿雲涯身上踹了一腳,又蹦回桃卿的懷中,烏黑的眼珠緊盯著宿雲涯,好似準備隨時咬他一口。

宿雲涯揚了揚眉:“這就是你說的它膽子小?”

桃卿摸了摸兔毛,試圖替幼兔辯解:“九郎就是怕生……”

裴之渙默默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卿卿。”

“什麽?”聽到他叫自己,桃卿轉頭看過去,卻忽地眼前一暗,竟是裴之渙直接親了他的臉,還不忘按著兔腦袋,不叫它跳起來。

“之渙!!”

“容我日後再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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