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侍女也很喜歡這隻幼兔,便向桃卿央求道:“郎君能不能也讓我們摸摸它?”
“當然可以。”
桃卿很大方地將幼兔往外推了推,翠舞便歡喜地伸出手,隻是還沒等到她的指尖碰到幼兔,幼兔就蹦跳著離開了桌子,跳到桃卿的腿上趴著。
三人都以為這隻是個巧合,桃卿重新將幼兔抱回桌上,輕輕按住它的後背,招呼翠舞抱它,幼兔卻又一次躲開了,如此重複幾回,兩位侍女終於明白了,幼兔隻願意親近桃卿。
“看來我們是抱不得它了。”
翠舞失望又羨慕地盯著桃卿逗弄幼兔,忽然想起一件事:“郎君打算給它取什麽名字?”
名字……
桃卿不假思索地道:“就叫它「九郎」吧。”
“九郎?這名字可有什麽講究?”
兩位侍女眨眨眼,好聽是好聽,隻是為什麽要給兔子取個人名,還要行九,難道它上麵還有八個兄弟嗎?
“沒什麽講究,就是我隨口取的。”
桃卿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要給幼兔取這個名字,但他越想越覺得合適,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幼兔的小腦袋,揉它軟乎乎的兔毛:“你喜歡不喜歡這個名字呀,九郎?”
幼兔不會說話,伸出粉粉的小舌頭,舔了一口桃卿的指尖,好像很滿意似的。
桃卿被它可愛得受不了,忍不住將它整隻抱起來,要將臉埋進它的肚皮裏吸一口,但任他揉搓的幼兔這回卻不允許他這麽做了,伸出兔腿輕輕蹬著他的前額,不允許他將臉貼上它的肚皮。
見幼兔並不喜歡,桃卿也不強迫它,隻拿來一把小梳子,沾著稀釋過的香露給它梳了梳毛,就抱著它回床上睡覺了。
幼兔帶著淡淡的薔薇香氣,乖乖地趴在他的枕邊,見他睡熟了,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臉,又鑽進被子,貼著他的胸口縮成軟乎乎的一團,也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因為有九郎的陪伴,後半夜桃卿睡得非常安穩,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的九郎竟變成了翩翩少年,容貌與卯神使一模一樣。
桃卿醒來後倒是沒把這個夢放在心上,隻覺得自己是混淆了九郎和卯神使,因為九郎是卯神使用神力做的,才在夢中有了這一場移花接木。
為了感謝卯神使送他九郎的美意,桃卿臨時起了個大早,下了一趟扶光山,去神祠祭拜神夢道主莫不臣,獻出自己的願力。
他下山時幼兔也跟著去了,本來桃卿不打算帶它去的,可幼兔粘人得厲害,一定要跟著他,要是把它關進籠子裏,它就撞籠子,把籠子撞得砰砰響。
盡管知道它並非血肉之軀,隻是神力塑造而成的,但桃卿還是心疼得不行,連忙從籠子裏將它抱了出來,幼兔個頭不大,脾氣卻不小,隻有桃卿才能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