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篤,你要記得不經意透露出來,貓是我選了好久選出來的。”他強調了好幾遍,才放心閉關畫畫,準備在即將到來的大賽上一雪前恥。

謝思之嘴上不說,心裏卻一直對初次入圍之前那個國際賽事就被刷掉作品的事非常介意。

如果當時他能順利得獎,以此為台階,可能就不止有現在的名氣了。

謝思之很快就把貓的事忘到了腦後,雖然有時候也會好奇對方為什麽不陪著貓玩,但他自己在十八歲的時候也是幾天一個新愛好,注意力來的快去得更快,沒有多想。

謝思之隻留意到某一天的餐桌上弟弟心情格外低落。

他聽小篤說對方最近為了能變得更優秀一點,不給家裏丟臉在學很多課程,猜想可能是因為學習進度不是很理想。

不理想就不理想唄。

謝思之其實不理解他對成績的在意,但幹脆說“算了,你別學了”好像更打擊人,幹脆就沒開口。

“他想學畫畫我可以教啊。”謝思之對帶著凳子過來觀摩學習的養弟這樣說,“老師畫得又沒有我好。”

養弟和他的聊天內容更佐證了對方確實因為學習苦惱。

“可是老師交得更係統嘛……而且小祈哥哥學繪畫,肯定是想先學會了一點,然後再來找你啊。”

謝思之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想象了一下端著凳子坐在旁邊的是弟弟,感覺更滿足了。

——事情是怎麽變成後來那樣的?

謝思之想不明白。

他參加的比賽再一次遇到了麻煩,狀況頻出。

那段時間他給誰都沒好臉色,更不想和誰交流,沒怎麽在意家裏的情況。

好像回過神,他們和弟弟之間原本應該隨著時間逐漸修複的關係就變得更差了。

對方從來沒有用言語表達不滿,隻是通過行動。

砸碎媽媽喜歡的花瓶,或者故意把點心做成大家都不喜歡的口味……

甚至開始故意針對和他一直很親近,關係很好的養弟。

謝思之藏在心裏麵的遺憾一點一點發酵成失望,有種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惆悵感。

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在直播的時候直接公開公司機密。

“是我的不好,我不應該在找小祈哥哥的時候把要給大哥的文件也順便帶上的。”

養弟異常愧疚 ,主動替他開脫,“他直播的時候沒有注意。”

可是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有矛盾,弟弟總是故意針對他。

最後,謝慎之這樣提議。

“……我建議先讓他離開一段時間,這樣對大家都好。”他已經因為被泄露的那個方案,加了好幾天班,“當時確實是我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