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談到自己可能會退學重考,去申請另一所學校的offer。

他說起導師的研究方向,又表達出以後不能和顧明月在同一領域比試高下的遺憾。

顧明月則很深沉地告訴他未必,畢竟現在的物理仍需用數學的方式來表達最基本的定律,他們國家也有一個成語叫殊途同歸。

在李珩還在為期中作業,為社團下一份策劃書應該寫什麽內容而煩惱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思考更加深遠廣闊,甚至可能影響文明進程的東西了。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數學。”

闡述了自己對弦理論的看法之後,小顧同學話鋒又是一轉,“不管最後能不能證明出那些新的問題,做出超越前人的成就,我都喜歡數學。”

“而且哥哥之前就說會投資我的課題了。”他得意洋洋地朝安德烈炫耀。

李珩:……

他決定收回之前對顧明月和安德烈都高評價。

不過,這次時長為七天半的首都之旅最大的意外,發生在最後一天。

離開之前,謝篤之送了他一座四合院。

他之前送的的生日禮物裏本來就有一堆房產證,各個城市,各個國家,因為太多,李珩不確定那裏麵有首都的房子。

謝篤之送給他的四合院,剛好在他那天帶著相機還有其他設備去拍的銀杏樹旁邊,銀杏的半邊樹蔭剛好探進院子裏麵。

據說那棵銀杏已經有一百多歲了,蔥鬱百年,甚至為了許多在歷史書上的人物帶去過片刻陰涼。

“……那下次我們再來首都,是不是就不用再住酒店了?”他這樣問謝思之。

得到的答案還是住酒店,因為酒店明顯要比自己的房子更方便。

其實不止是謝篤之,謝慎之在首都也有房子。

“房子存在的意義不一定是為了住。”謝慎之這樣告訴他,“對我們來說,其實更像理財產品。”

還是未來多少年都不太可能虧損的那種。

李珩學到了,又好像沒有學到。

“那三哥,你我有那麽多房子,是不是可以用來收租?”他很嚴肅地向謝篤之提問。

“太分散了。”謝篤之搖頭。

而且他送出去的那些房產基本都是成套別墅,選的時候考慮的也不是地段,而是風景,就算真的出租,也很難找到租客。

謝慎之則想起來最近S市剛好有新的樓盤要開售。

“可以買一棟樓,這樣收租更方便。”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再考慮方便的問題,“管理起來也不用太多人手。”

“錢不夠直接找大哥要。”

最終,李珩聽見自家大哥這樣說,“挑好哪棟之後直接給我打電話也行,我讓秘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