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家確實在郊區,自己修的路,鄰居也沒有幾個,而且距離都還挺遠,隔著大片的綠化帶遙遙相望,幾個月也不一定能碰上彼此家裏的司機一回。

而且家裏的花園確實也有一小塊菜地,福伯擺弄的。

......然後薛策就更加堅信他雖然也住本地,但實際上在自己這種老S市人麵前,不能算真正的S市人,並且家境很普通了。

以至於衛卓偉覺得他應該去看個眼科。

“連我這種對攝影沒什麽了解的都能看出來的你那些鏡頭有多貴。”阿偉同學這樣和他吐槽,對此十分不理解。

“也有一種可能,我的設備是省吃儉用好幾年才換了來的。”李珩慢吞吞地回答他,“考上大學,家裏咬咬牙,雖然很貴但還是給買了。”

衛卓偉頓時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分析薛策的看法,還是在認真和自己解釋家境問題。

腦子不太夠用的阿宅最後還是放棄了那點探究的欲/望,把好奇心壓了下去。

人是靠心和遊戲交朋友的,又不是靠錢,他珩哥還是那個能給他指點迷津,還能現場演示的珩哥。

——盡管李珩實際上要比他還要一點,但是沒有關係。

必要的時候,衛卓偉甚至可以毫無羞恥感地自降輩分,喊他爸爸。

爸爸不行就爺爺,爺爺不行就祖宗,為了無傷通關遊戲,衛卓偉可以不計任何代價。

“那就把看眼科改成腦子,再去廟裏拜個佛續一續嘛。”

最終,阿偉同學這樣總結,“他能平安長到這麽大,應該是有一點運氣成分在的。”

現在想起來他當時的表情,李珩還是有點想笑。

“那你什麽時候回去,周六嗎?”薛策又問。

“收拾完東西,大概八點吧。”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他帶著點失望地“哦”了一聲——他知道幾個距離S市很近,連高鐵都沒有做小縣城也會自稱為S市人,但是那邊高鐵、地鐵都沒有,往來很不方便,隻有公交定點發車,而且七點就沒有車了。

要是舍友周六回去的話,他大概就能確定他家連S市郊區都不是了。

但不管是郊區還是外地,對方沒有辦法給自己帶來人脈是肯定的,所以隻保持現在這種關係就好,沒必要深入交往,發展成朋友。

李珩倒是沒有想那麽多,隻當對方好奇。

他送走薛策,關上宿舍門,順便用掃帚把地板掃了一遍,又坐下來,寫完了自己的軍訓感言,保存好,這才開始收拾東西。

說實話,他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有什麽是非帶回去不可的,最後隻好把周一要上的那幾門課的課本裝進了包裏,準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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