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有,他估計薛策也不會直接表現出來的。

他告訴謝夫人,然後吐了下舌頭,“但是我們確實都沒有投他當班長。”

說不定,在薛策看來,他們才是搞小團體,自己反而是被欺負的那個。

“而且我有打算之後去找他好好溝通。”

最後,李珩這樣總結,“總要讓他知道自己確實做得不對,然後認識到錯誤。”

他總覺得薛策至少欠林墨一句道歉。

“那要是他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反而覺得你們以己度人,小肚雞腸怎麽辦?”謝夫人反問。

“那就讓他這麽覺得。”

李珩很自然地回答他,“實在沒有辦法溝通,就去找輔導員反映這件事,就算阿墨害怕他,我和阿偉兩個人肯定也夠了。”

謝夫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打擊他,問他萬一輔導員並不公正怎麽辦。

人總歸要受點挫折,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而且她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總得讓孩子有“正確且合理地利用家裏的資源並不可恥”的認知。

要是輔導員真當和事佬,怕惹麻煩,各打五十大板,那她大不了就去學校,也當一回不講理的家長嘛。

謝夫人還沒有當過那種不講理的家長。

作者有話要說:

媽:躍躍欲試.jpg

第66章

軍訓結束剛好在周五下午, 李珩慢吞吞在食堂吃過飯,回到宿舍, 剛好在遇見正拖著行李箱, 準備回家的薛策。

為了保障學生安全,宿管每天都會在熄燈前過來查寢,確保宿舍所有人都好好待在房間,沒有晚出不歸。

但本地學生也有周六周末回家的需求, 所以前幾天, 查寢的時候, 宿管特地問了他們宿舍的情況,做了登記。

周五不上晚自習。

也就是說, 查寢的時候, 他們可以周五和周六不在,但周日晚上必須要點名答到——因為第二天要上課。

如果臨時有事,沒有辦法趕回來,需要提前和輔導員請假, 然後讓舍友幫忙報備給宿管, 否則視做一次警告處理, 累計三次正式記過。

“你不回家?”薛策心情還算不錯,主動問了他一句,“要是不方便打車去地鐵站我可以讓我家的司機順路帶你一程。”

李珩帶著點無語地對他表達了感謝, 表示自己可能要晚點。

不知道為什麽, 他上次明明沒有承認, 但薛策好像就認定他家住在相對偏遠城區,需要從地鐵的一頭坐到那一頭。

前幾天晚上, 薛策甚至還突然問他, 他住的地方是不是真的還有城中村, 有人在路邊種那種小白菜。

他的問題李珩沒辦法回答,總覺得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