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頓了頓,還有點驕傲,“因為我隻是沒有套到兔子,但是幫其他的人套到了玻璃小狗和小天使。”
謝思之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篤之麵上不顯,眸光也柔和些許。
“我懂了,兔子肯定是老板為了感謝特地你們送的。”謝思之說,豎起大拇指的同時,帶著幾分心癢癢,伸手想要去揉弟弟的腦袋,“我們小乖好厲害哦。”
在目的達成之前,他的意圖就已經被謝篤之率先看穿了。
青年不著痕跡地側了下身,剛好擋住這一動作。
謝思之沒發現。
“因為大家當時都想要小兔子,不想要那個很大的毛絨老虎。”李珩下意識想摸鼻子,但手上東西太多,這個動作可能會讓鯊魚的尾巴打到旁邊站著的謝篤之,又忍住了。
“我們養兔子吧?”謝思之立場很不堅定地開始喜歡兔子,“兔子多可愛。”
弟弟多可愛!
“......但是二哥,我們養的那隻兔子後來被吃掉了。”李珩欲言又止。
地攤老板送的兔子是那種絨毛雪白的紅眼睛肉兔,長得特別快,剛被帶回孤兒院的時候小小一隻,用野草和菜葉子喂,過年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有那種稍微小一點的板凳狗那麽大了,遠遠看過去,像一團不太幹淨的雪。
考慮到每天清理院子實在麻煩,兔子的排泄物味道也很刺鼻,容易給來拜訪的人留下壞印象,院長阿姨就拍板宰了那隻兔子,和蘿卜之類的蔬菜一塊燉,端上了年夜飯餐桌。
“沒事,誰敢宰二哥的給你養的兔子二哥宰誰。”
謝思之光是靠腦補,心已經化成了一灘水,安慰話張口就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寶貝不傷心。”
他弄得李珩有點不太好意思開口解釋,說自己當時雖然確實因為兔子被殺掉難過了一陣子,但還是在年夜飯上被熱乎乎的燉兔肉——還有後來院長阿姨用兔皮縫的耳捂折服了。
那個耳捂一直陪著他到初中,後來因為實在帶不上,才被院長阿姨又拿回去重新拆,改成了那種隻有一隻的半指手套。
好在他內心的那杆天秤最終還是向有良知的那麵靠攏,沒忍心讓這位大大咧咧,有時候又表現得格外細膩的哥哥繼續腦補。
“二哥,我是想說,兔肉很好吃。”少年這樣說。
“沒事,二哥能理解,二哥以前也養過鸚鵡......嘎?”
謝思之當場愣住。
“假如我沒有記錯,鸚鵡是福伯養的。”謝篤之適時開口,毫無手足之情地開始拆台,“是你要過去養,結果那天和同學打遊戲,忘了給鸚鵡喂食,也沒有檢查籠子,鳥自己把門弄開,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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