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沒辦法解釋他小時候的這個鄰居哥哥為什麽這麽了解謝思之,還說了那麽多好話。

他們這麽一寒暄,就寒暄了好幾個小時。

下午四點多的,洛知提出自己有事要先離開,而且行李還放在房子裏沒有收拾,被謝夫人堅定地挽留了下來。

“來都來了,肯定要住幾天再走。”她邊說邊喊珍姨晚上多燒幾道菜,“剛好明天阿玲回來,我們還能一起過去接她。”

“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珍姨燉的豆腐鯽魚湯,剛好小乖也喜歡,我讓她多煮幾條魚。”

“確實很久沒有喝過珍姨的煲的湯了。”洛知含笑點頭,也沒有和她多客套,“那我再跟您繼續說媽媽那次去巴伐洛亞發生的事……”

——顯然,謝夫人讓青年留下,無疑是個賓主盡歡的決定。

隻是抱著裝有黑色柴犬的紙箱,慢吞吞往樓上挪的時候,少年總有種自己受到了無妄之災的感覺。

洛知以前喜歡喝湯,那就讓珍姨煮好啦,為什麽謝夫人一定要把他也拉上呢?

就算隻是很普通的魚湯,不會往裏麵加什麽據說有滋補效果的枸杞、人參之類的東西。

他也還是不太想接受。

但在糾結怎麽才能晚上不被盯著喝湯的問題之前——他得先找個房間把狗暫時安置好,且不能讓小吱發現。

小吱以前在小區裏被流浪狗欺負過,也練就了一身打架的本事。

這條柴犬太小了,在暹羅麵前沒有任何自保能力,隻有被欺負的份。

在三樓右手邊的最後一間屋子安置好狗,又和福伯打過招呼,他才重新下樓。

再過一會,家裏的的其他人差不多也要下班回來了,他在自己的房間其實也待不了多久。

隻是剛到二樓的樓梯拐角,李珩就聽見了樓下異常高亢的驚叫聲。

聲音來自謝思之。

他可能是畫累了或者餓了出來覓食的。

“你怎麽在我家?!”

“退,退,退,快走,這裏不歡迎你。”

……聽上去,他二哥和鄰居哥哥的關係,好像沒有他以為得那麽好。

甚至可以用差來形容。

少年腳步頓了頓,有點好奇是怎麽回事,又本能不太想卷進下麵的麻煩裏。

——有一點洛知其實沒太說錯,謝思之在家人麵前總是很幼稚,不太能看出來是個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大畫家。

現在下去,他肯定又要被二哥拉著站隊。

但最後,好奇心還是壓過了畏縮的心思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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