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來。”謝篤之神色不改, “前幾天在針對競品公司的調查報告上看到過他的資料。”
“那希望他能受到教訓,不要再辜負還願意相信他的觀眾了。”少年這樣開口。
謝篤之仍在思考。
不是白, 難道是擺嗎?假如對方下意識想說的不是人名, 而是形容詞呢。
比如, 擺架子,擺出了什麽樣子。
這都是有可能的。
可如果隻是形容詞,他驀地意識到什麽,迅速閉上嘴巴的時候,反應應該有所不同才對。
青年下意識攏住手指,把方向盤當成自己的辦公桌,虛虛敲了數下。
他想起來這家酒店在白家的安住會品牌旗下,從去年開始被大力推廣,謝夫人在餐桌上曾不經意間提到過。
——當然,那不是什麽看好的話。
她隻是開玩笑一樣開口,說自己該找個機會,在自己的嫁妝縮水之前,高價找其他董事賣出去。
排除其他所有的可能,最後被剩下來的那個猜測縱使再怎麽離奇,應該也是最接近現實的那個。
少年應該是遇到了白家什麽人。
並且,那個人他也認識。
“白軟?”白薇如果來S市,不可能不會提前給家裏發消息。
“!”李珩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本能瞪大眼,怎麽也想不通他是怎麽猜到的。
他的反應更證實了謝篤之的猜測。
“看來是他。”青年語氣淡淡。
謝篤之沒有問他為什麽明明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白軟,卻會被白軟產生這樣的情緒,而是沉吟一聲,“你看見白軟和誰發生了爭執,且處在一個完全弱勢的地位。”
在確定少年遇到的人是白軟後,前因後果反而好推斷許多。
“和他爭執的人應該動手了,或者想要動手,但被你阻止了。”
謝篤之說。
接近一個人,留下印象的方法有很多,可以大方友善,也能口是心非,或是高高在上。
可沒有什麽能比“反差”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
以少年收到那份生日禮物,看到裏麵那張情感真摯的賀卡為前提,他在知道自己有一個十分友善,想和自己交朋友的堂兄弟為前提,遇到了這位堂兄弟。
他不知道自己看見的,被欺負的很慘的人和想和自己交朋友的人是同一個。
他隻看到了對方被欺負得很慘,心生同情——或許還盡可能釋放了善意,表達了想要幫助他的意願。
但他遭到的應該是拒絕。
因為隻有這樣,下一次見麵的時候,他才能更快反應過來,想起這件事,意識到他們曾有於何時何地見過——畢竟善良的人總會對會一些小事事耿耿於懷,記掛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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