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拒絕了你的幫助。”

謝篤之語氣裏帶著毋容置疑的肯定,“他甚至沒有和你有任何交流,在你製止了那場爭執後,選擇了直接離開。”

並且,少年在大廳等他的時候,目光總下意識在往來的人群裏搜尋什麽的原因也可以解釋了。

“和他發生爭執的應該是經紀人。”他想了一下,“或者是同一家公司簽約的其他明星。”

他認為是經紀人的可能性更大,被理應幫助自己的存在欺辱,才更能顯出無助和可憐。

......這個推測就算不能說八九不離十,總體上也沒有差出發生過的事太多。

李珩盯著青年愣愣好一會兒的呆,這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三、三哥。”

值得好奇的地方實在太多,他居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麽。

比如謝篤之是怎麽猜出來是白軟的,明明他半點情況都沒有透露,又為什麽好像在事發現場一樣能把過程還原得那麽清晰......

他沒忍住,又喊了對方一聲哥哥。

謝篤之微微頷首,應聲,然後道:“白軟在騙你。”

“......啊?”

“白軟是騙你的。”青年於是又複述了一遍,“他想獲得你的同情。”

在白軟手段尚不成熟的時候,他和白軟相處過,且看破過,自然比絕大部分人更能洞悉對方的意圖和手段。

縱使如此,謝篤之還是沒有說出祖母綠和賀卡的事,“這樣,在你不知道自己曾遇見過他,隻是遺憾自己沒有幫到一個陌生人的情況下,正式見麵,才能更容易得到你的好感。”

這個“意外”,或許還會成為能讓兩個人迅速拉近關係的共同秘密。

謝篤之很少會說這麽多話,將一件事用言語解析得如此透徹,甚至還覺得自己說得不夠詳盡,“白軟應該特地找人調查過你,研究過你的性格。”

他能確定,今天在酒店內,如果白軟想要讓特定的對象看到的那一幕沒有被他順利看到,類似的事還會在不同的地點發生不止一次。

甚至,就連少年回來這家酒店聚餐,都是暗中刻意引導的結果。

但白軟就算心思再多,恐怕也不會料到,他想接近,費盡心思留下印象的人,在素未謀麵,從未接觸過的情況下,偶然通過節目畫麵知道了他的樣貌,身份。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給人留下惡感了。

“可是,為什麽呢?”李珩沒辦法想通,“既然他不是過得不好,也沒有被欺負......”

少年苦惱地將眉毛擰成一團,“何況我應該不認識他才對。”

哪怕謝篤之已經把事情解釋得很清楚,他也完全理解了對方的意思,也還是很難不去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