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喝酒之後,他攔住了要出門辦事的謝篤之,說了很多話。
回憶起的當時場景,少年除了心虛,還有一種弄弄的窘迫感。
雖然他自我感覺前麵實事求是的部分發揮得還算不錯,有理有據,但在謝篤之問他,如果他不同意要怎麽辦的時候,話題就拐進到了很奇怪的方向。
不對,應該再前麵一點,在他把某個念頭雄赳赳、氣昂昂地說出來,堂而皇之以“壽星”自居的時候,話題就拐到奇怪的方向了。
少年絕望地在雙頰上揉了好幾下。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當時為什麽會那樣說。
……弄得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謝篤之了。
他到底是怎麽想到要卡在生日這天,去堵謝篤之的呢? 明明隻要在手機上發送幾條消息,盡可能說清楚就好,謝篤之才不是那種目光短淺的商人。
謝篤之會因為這件事討厭他嗎?
無法排除這個可能,少年頓時更絕望地捏住了暹羅的腮肉,使勁朝外拉了幾下。
所以他當時到底是怎麽有立場訓斥和指責小吱恃寵而驕的?明明恃寵而驕的人是他自己才對。
脾氣漸長的暹羅伸出爪子,拍掉少年的手,翻過身繼續酣睡。
——它肚子下麵那塊有點的貓也已經長出來了,最起碼不仔細看,不會發現那一小塊曾經不和諧過。
李珩氣鼓鼓地搖醒了貓。
暹羅撐了個懶腰,轉眼就跳上貓爬架,居高臨下看著他,仿佛在嘲笑人類何其愚蠢。
“沒良心的小壞蛋。”
他嘟囔著起身,把地上的毯子也抱起來。
當然,話是這樣說,離開房間之前,少年特地給拆了包小魚幹放在碗裏,以免它餓到。
為了避免尷尬,晚飯他特地和謝篤之坐得遠了一點,夾在謝思之和謝夫人中間。
但謝家的餐桌上也就隻有六口人。
離得遠了,免不了又要和對方位置相對。
少年幾乎全程都不敢抬頭。匆匆夾了了幾筷子肉,打完招呼,就借口要學習上了樓。
“公司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我也吃好了。”
謝篤之也放下碗筷,跟著離席。
謝夫人先是錯愕,隨即笑彎了眼,刻意放大聲音打趣他:“這才幾天,阿篤就和弟弟有小秘密了啊。”
也不知道剛上樓的人是真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謝思之的反應倒是大。
青年差點沒被牛肉嗆住,“媽,你開玩笑吧?”
他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你不覺得老三和小乖根本不可能玩到一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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