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怎麽可能會有小秘密!

“你不要因為阿篤以前不帶你玩,就對他有偏見。”

謝夫人被他不輕不重噎了一下,語重心長道:“小乖不是想重新參加考試,阿篤去輔導他學習也說不定呢?”

“我不信他還記得高中的知識點。”謝思之笑容冷冷,語氣篤定,“而且小乖明明是躲著他走的。”

他相信自己作為藝術家的觀察能力。

謝夫人倒沒覺得那是“躲”。

她隻是看出來了麵皮子薄和害羞。

一直沒有說話的謝慎之冷不丁開口,同樣不太能理解,“高中數學不就是高數的簡化版嗎?”

為什麽會不記得?

——至於英語,就更差不了多少了。

謝思之:。

要不是他確實和謝慎之長著一張臉,有時候他簡直會懷疑誰和誰才是雙胞胎。

“我學藝術,謝謝。”

他飛快地開口打斷,“老大,你不覺得你自己很不禮貌嗎?”

“什麽?”謝慎之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和青春沒有放肆過的人沒有共同語言。”謝思之說。

謝夫人被他氣笑了,“你還好意思講。”

“大二差點掛科到被勸退的是誰?”

“那不是因為我在外地,沒參加考試。”謝思之咳嗽一聲,還有點懷念天天寒暑假的那段日子,“後來績點不是都拉回來了嘛。”

“那是因為後來我去找你們學院的院長打了招呼,捐了設備,讓他管理更加嚴格一點,沒給你機會逃課。”

謝夫人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要是有心和弟弟搞好關係,就立個榜樣,小乖自然就崇拜你了。”她這樣總結,“不要總是盯著阿篤找茬。”

“他現在就很崇拜我。”謝思之強調,“上次還說想去我的畫廊看獎杯。”

“要不然我改天還是把那些獎章證書之類的東西帶回來吧,反正那麽多房間,隨便找間改個陳列室。”

“想得倒美。”謝夫人直接一棒子打死他,沒給他任何順杆子往上爬的機會。

片刻後,她似被啟發了什麽,沉吟著開口,“一樓確實得有個陳列室。”

“下周我陪你去。”謝先生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妻子的打算。

“我剛剛也想和你說。”謝夫人笑眯眯,把涮好的肉夾給他,“正好,可以把那個雜物間改掉。”

“……你們在說什麽啊?”謝思之沒跟上這對夫妻的腦回路。

謝慎之憐憫地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涮了幾塊牛肉,夾到雙胞胎弟弟的碗裏。

意思是吃你的,不要多嘴。

謝思之忍住摔筷子的衝動,笑容扭曲,“過去的那個謝思之已經死了,從現在起,我是鈕鈷祿·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