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為紫園氣運師,受安王照拂,當為其守夜。”陳深義正言辭道。
開玩笑,明日鼎鼎大名的安王下葬,他當然得在,且怕出什麽意外,打算就在這裏過夜了。
聖孫也比較講義氣,沒有就此離開,直接盤坐下來,閉目養神。
第二日一早,安王低調的出葬,昨日吊唁的人也都來了,為安王送行。
世子郡主老邁,無法為先父撫靈,由聖孫牽頭,幾位年輕的氣運師一起將棺材抬出了院落。
陳深自然在此列之中,他自告奮勇,要為安王抬棺。
安王一世凡塵,再無葬入皇陵的可能,按照生前要求,就葬在了院落旁的一塊花園中。
“安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得見他絕世風采,死後當為其填土!”陳深自帶了一把鏟子,表現的最積極。
木小瑾站在一旁,望穿秋水般,盯著自己此生摯愛,心中有些狐疑。
她總覺得,自己這位強大又低調的夫君,唯獨對下葬很有興趣。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沒想到陳兄不僅在氣運一道很有天賦,原來還有書生才氣的一麵。”
石燦呢喃著陳深嘴裏隨意念出的詩句,眼前一亮,讚歎了句。
“的確是好詩,陳深修道前,該不會是一位書生吧?”郡主李月也點點頭,目光望向木小瑾,尋求答桉。
“我夫君修道前曾是一世俗王朝的讀書人。”木小瑾回答道。
“可惜,若是陳兄不為氣運師,入我大夏學宮,說不定將來會是一位有名的儒師。”聖孫也開口說道。
顯然,陳深念叨的詩句,讓他也覺得有些驚豔,甚至可為千古名句。
【下葬成功!】
一道機械般的提示音在陳深腦海中響起,這位鏟土更賣力了。
“不愧是安王,極品靈根,曾是一位驚世的天才!”陳深心中歎言。
“安王被廢前的修為,居然是渡劫圓滿!”
這次的收獲還可以,他的仙道經驗至人間天花板,大乘之前,修行之路將是一條康莊大道,不用自己摸索。
而且,這是他第一次得到整個東洲最頂級且完整的道法之一,大夏皇族嫡係才能修行的至高法。
“可惜,與氣運有關。”陳深心中又有些歎息,雖是金鱗宗師,可對氣運功法不太感冒。
他信奉的是自身強大,借助外物得來的實力與境界,覺得不太完美,容易失去。
“隻能當珍藏了,否則可以借鑒一番。”他覺得惋惜。
但能給叱吒天下幾千年的絕世人物下葬,也不虛此行了。
沒過多久,一座嶄新的墳墓立起,立了碑文,碑上,還將陳深剛才念的詩句刻了上去。
“陳大師,此詩可是你自己所作?可否借來為我父親題詩?”
“你已經刻上去了。”陳深古怪的望著李月,心道,嘴上卻說:
“詩不是我所作,曾在一卷發黃的書冊上見過,原作者已經作古,你盡管刻上去便是。”
他其實也想小裝一下,做一回表麵才氣十足的文抄公。
可惜此界他不是第一個穿越仔,青帝專美於前。
就怕這位仁兄曾經做過相似的事,且自己出書,還把這句詩寫了上去。
雖然青帝的出生點應該不是東洲,但這些詩句可千古流芳,若是被百劫青帝流傳出去,應該不會被磨滅。
要是某一天從某地流傳過來,而他認了原作,打臉的就是自己了。
而且,青帝是被人砍死的,仇家皆是仙家高人,若是得悉,查到自己身上就麻煩了,還是撇清關係的好。
“原來非陳兄原作,不過這麽驚豔的詩我倒是第一次聽見,此詩堪稱一絕,想必原作者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李月點點頭,又讚歎一句。
不管如何,自己父親死後,碑文上能刻上一句應景的好詩,也覺得欣慰。
“軒兒,若是我死前,你有了心愛的姑娘,記得帶來讓姑姑瞧瞧。”
臨別之際,李月不忘對李軒說道,使得後者臉色再次泛紅。
“郡主留步,希望之後還有機會與您喝酒!”眾人走到院落門前,一群人紛紛告辭。
“郡主安康,長命百歲,改日再找您喝酒。”陳深也向李月辭行,沒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