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輕易看出她的困窘,不禁發出愉悅低沉的笑聲。
駱以芳鼓起勇氣瞄向他,心中微微惱怒。「有什麼好笑的?!你……你不要笑啦!」
沒辦法,她害羞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唐烈濃眉飛挑,笑得更厲害,朗朗的笑音從他的胸腔鼓震出來,將她團團包圍。
「你別笑了!」駱以芳惱羞成怒,竟然掄起粉拳往他身上招呼,「討厭!你還笑、你還笑?有什麼好笑的?!不準你笑人家!不要笑了——哇啊!」
伴隨著一聲嬌呼,忙著「逞兇」的小手眨眼間落入男人的鐵掌中,被他牢牢地製伏。
唐烈俐落地翻身,將柔軟的小女人穩穩當當地壓在身下,他用的力道不大,卻能有效地限製住她的行動。
「你……」駱以芳臉頰發燙,隻差沒冒出白煙來。
兩人赤裸的身軀緊緊相貼,他結實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胸脯,還有……某個部位正在迅速地甦醒,變得越來越強壯,也越來越有威脅感,害她得奮力穩住心神,才不至於發出羞死人的呻吟。
「妳知不知道,妳看起來就像蛋糕上的草莓,嬌豔欲滴……」沙啞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畔和頸窩,引起她小腹裏一陣騷動。
駱以芳小口、小口地喘息,揚起迷濛的雙眼,定定地望著他。
「有話想對我說?」彷彿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事,唐烈鼻尖輕蹭著她的,主動問出。
「嗯。」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心動?就算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她的心魂也早已受他吸引。
「妳說,我聽。」他放任雙手探索她曼妙的曲線。
「你……嗯哼……」努力穩住呼吸,她克製著在他愛撫下扭擺腰肢的欲望,啞啞地說:「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碰我?」
唐烈低笑,慵懶地出聲,「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她像紅蘋果似的臉蛋微微鼓起,不太情願地回答,「那會讓我分心。」
他似乎挺中意這個答案,終於大發慈悲地暫緩攻勢,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仍深深地凝視她。
「好了,我不騷擾妳,這下總可以告訴我,妳究竟想說什麼吧?」
駱以芳習慣性地咬著軟唇,內心輕歎,好幾秒過去了,她才重新揚起秀睫,蠕動著玫瑰般的嫩唇,「我想……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就到此為止,不能再有牽扯了,這樣……會比較好。」
聞言,唐烈好看的濃眉擰緊,瞳中極為迅速地閃過古怪的銳光。
「什麼意思?說清楚。」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峻。
駱以芳再次鼓足勇氣,小聲地說:「我有婚約了,你……你應該也曉得,我父親想跟盛康集團聯姻,這是一場商業婚姻,我非嫁不可,沒有退路……」
不知道為什麼,在對他說出這些話時,她的胸口好痛,心如刀割,疼得她忍不住輕輕抽氣。
是為了她悄悄萌芽卻來不及茁壯的愛情吧!所以,她的心才會這麼痛、這麼疼。
「妳把我用完了就棄之如敝屣嗎?」唐烈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閃避。
「不,不是這樣的!」眼眶一熱,淚水隨即湧出,她和淚輕嚷:「我們還能怎麼繼續下去?!沒有辦法的,我、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她有太多的包袱無法捨下,對於父親的安排,她隻能照做,沒有轉圜的餘地,即使這般心痛又如何?她沒有力氣改變什麼,隻好默默地咽下苦楚。
唐烈似乎被她無助的模樣扯動某根心弦,惡魔般英俊的臉龐刷過一絲邪佞的氣質,微乎其微地顯露了什麼,但在瞬間又妥善地掩飾住。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黝瞳細瞇,灼燙的氣息拂上她的臉,「妳會感到心痛,是因為不想離開我去嫁給別的男人嗎?」
駱以芳咬著軟唇,委屈地流著淚,同時也覺得難堪,因為男人精準無誤地說出了她的心事。
「你……你不要來欺負我……」她掙紮起來,無奈逃不出他的掌控。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唐烈極具耐性,不問出個所以然來,絕不善罷幹休。「如果今天妳有自主權,可以嫁給心愛的男人,妳是不是想嫁給我?以芳,回答我,妳是不是放不開我了?」
他的問題一個接連一個,震撼著她的心。
「不要問,求求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扭動得更厲害,想從他身下逃走。
「妳心裏清楚的,卻害怕去麵對。」唐烈禁錮著她的四肢,替她將答案公佈出來,讓她的感情和想法赤裸裸地攤開,無所遁形。
「嗚……」除了哭泣以外,駱以芳不知道還能如何麵對他。
「妳這個膽小鬼。」
對。她就是膽小,不敢坦然承認。他想要怎樣嘛?嗚……
駱以芳仍是傷心地哭著,迷迷糊糊之中,她聽見男人低沉的歎息,他的雙臂將她抱得好緊,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眉心、眼皮和臉頰上,最後終於覆上她紅豔的朱唇,封住她可憐的抽泣聲。
她抵擋不住他的柔情啊……
這一次,他要她的方式溫柔至極,吻遍了她的全身,也將他自己密密地印進了她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