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
我立於小亭之內,亭外的荷花被雨滴擊打得起伏一片。我想寫詩,卻不能,因為,我有亂心之事。
丁氏坐於石凳之上,靜靜的看著我。我們並不言語,不,我們在精神交流。
我:天氣很好。
丁:都下雨了呢,哪裏可好?
我:我指的是朝廷的天氣。董卓已經將洛陽城全部禁毀,引得天下民怨沸騰,此時正是起兵的最好時機。我已經命令夏侯惇去操辦招兵之事了,不久........
丁:不久......不久怎樣?
我重重的歎口氣:不久我將再次離開。
丁:離開之後呢?
我:離開之後,要麼成王,要麼成屍!我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丁:你們男人的事業,我們身為女人的不能管,也不敢管。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必須活著,因為你是一個兒子還是一位丈夫,未來還是一名父親。國需要你,家也需要你。
我苦笑:戰爭之事,各憑己命吧。我想我會活著,因為你是雨荷,我是啊乾。
丁:我怎麼成了還珠?
我:因為你深不可測,我鞭長莫及啊。
丁嗔怪道:你又猥瑣了,不理你了,哼,老欺負人家沒知識。
這該是怎樣溫馨的畫麵啊,人之一生,求的不過如此。可我是男人,還是一個被曆史選中的男人,怎能沉湎於兒女情長中?我該拿的不是筆,而是刀,殺人的刀,爭奪天下的刀!
我靜靜的轉身,丁氏的眼睛已經朦朧了,或許,是因為風刮的原因吧。
雨停了,金燦的陽光展露出了它殘忍的紫外線。我也該走了,去掉以前的溫柔,去殺掉鮮活的生命,麵對成堆的屍骨。
Goodbye,my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