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三人依舊什麼也不說,不吃飯,安安靜靜的跪了一晚上。
“老是背後捅刀子,看來是逼我出手了!”
夜晚曹操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叔父曹熾在曹嵩麵前告他們的小狀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這讓曹操很無奈。
這兩次被重重的懲罰,曹操終於下定決心,再怎麼也要把叔父這顆“眼中釘”拔掉。
其實他早有預謀,留著後手,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用這麼一招。通過這兩次的經曆,他知道,不這樣做那他可能一直會在叔父的監視下生活。雖然曹熾其實並未過多幹涉他們的生活,可是這種時不時的小報告讓曹操感覺一直生活在威脅之下。曹操時刻不受羈絆的灑脫之人,受不得威脅。
於是在下一次曹嵩回家的第二天傍晚,曹操早有準備的與回家的曹熾擦肩而過。
“叔父。”曹操作出一副乖孩子的摸樣打招呼,天知道他此時是一肚子壞水。
曹熾略微一點頭算作回應便要走過。
便在此時,曹操突然“啊”的驚叫出聲,驟然倒在地上,似乎是疼痛得不停翻滾。曹熾吃了一驚,便走過去看曹操。隻見曹操雙眼翻白,口吐白沫,額上汗水涔涔直流,麵部猙獰,看上去十分痛苦。
曹熾拉著曹操大叫了幾聲,見曹操未作回應,隻是身子不停抖動,像是發了羊癲瘋的模樣。曹熾當下嚇得不輕,也顧不得許多,叮叮咚咚跑到書房。
“兄長,不好了,阿瞞好像發羊癲瘋了,你快去看看!”曹熾對著書房裏的曹嵩叫道。
曹嵩哪裏相信,自己的兒子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毛病,便笑道:“莫要開玩笑,阿瞞可是從未有過這樣的病史。”
曹熾急道:“兄長,我何時騙過你,你快些來,我看阿瞞的情況不妙。”
看見曹熾嚴肅認真的表情,又想到自己這個弟弟的確很少撒謊,曹嵩心裏也是一驚,趕忙向隔壁的院子跑去。
曹嵩兩兄弟急忙跑過來,見著院子中的曹操。卻見曹操此時搬了張木椅坐在院子之中,手裏拿著一本書籍,看上去正認真的背誦著科目。
“阿瞞,你沒事吧?”曹嵩心裏有些不放心的問。
“嗯?什麼沒事?”曹操站起身,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咦,阿瞞你怎麼沒事了?剛才你還痛得在院中打滾,怎麼現在卻在這裏誦書?”曹熾臉上寫滿驚訝。
曹操正色道:“叔父,阿瞞可是一直在院中背誦這本《詩經》,怎麼會在地上打滾?”
“這……你明明是……”曹熾一時啞口無言,他生性老實忠厚,也不知是否想到自己掉入了侄兒精心設置的圈套之中。
看著父親微笑著轉身離去的背影和叔父訝然的表情,曹操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大功告成。
後來曹操又想方設法向曹嵩表明,自己的叔父一直在編自己的壞話,一直以來他都尊重叔父,不曾辯解。這麼一來,曹嵩便不再相信曹熾,每次曹熾來打曹操小報告,曹嵩總是笑著說:“知道了。”便了事,也不會追究。
沒了叔父的監視,曹操如釋重負,更加瘋狂的與袁紹等人享受著童年的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