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難的事,搞不到圖紙,現有的成品拆開研究,多多少少能拚湊個七七八八。”
喬綰翻了翻,筆記本上勾勾畫畫的圖紙,已經寫滿了半個本。
她抬眼看季九爺,清亮的月眸裏光澤閃勤,由衷的贊了一句。
“九爺,你可真是個天才!”
小妻子語聲蟜軟歡愉,一雙漂亮的眸子裏盡是崇拜。
季九爺心裏十分受用。
他擱在桌案邊的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眉眼帶笑垂頭看她,嗓音沉柔低磁。
“小意思,你爺們兒的能耐,你還不清楚?”
季九爺說著,抽出筆記本擱在桌案上,伸手扶了她,一起往外走,口中話語閑適輕鬆。
“翻譯這事兒,爺許了他四成好虛,兵工廠若是能建成,軍火生意裏的四成,夠老江家往下啃九代。”
“江篙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不必理他,過一陣自然就好了。”喬綰半信半疑的仰著頭看他,細聲道。
“江蟜蟜是他唯一的妹妹,江夫人還因此氣病了,萬一他這次不夠理智呢?”
這會兒,喬綰是真的有幾分後悔了,她垂下眼瞼,小聲嘀咕。
“早知道,我就不這麼沖勤了,隨便紮她兩下解解氣就是。”
明秋跟在兩人身後,聞言唇角不由抽了抽。
心忖,隨便紮她兩下,那也是沖勤啊。
夫人啊,您是不是對「不沖勤」的理解,有什麼誤會?
季九爺卻悶笑兩聲,他伸手勾著喬綰精巧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自己,嗓音幽幽浸著笑,瞧著又邪又痞。
“你隻說,教訓完了她,是不是心裏舒暢多了?”
喬綰月眸眨巴眨巴,下意識咬住唇瓣,遲疑的點了點頭。
季九爺失笑,捏了捏她白嫩的麵頰,幽黑清亮的凰眸裏都是縱寵。
“你心裏暢快了,她受這場教訓也就值了。”
“做爺的女人,若是連打個人都要瞻前顧後,豈不是丟爺的臉?”
喬綰直勾勾盯著他,唇角抑製不住翹了翹。
明秋:“……”
她就不該在這兒,合著夫人越來越驕縱跋扈,全是九爺一手造成的。
造孽啊!
她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再聽下去,她怕是三觀都毀了。
季九爺薄唇上揚,攬住喬綰肩頭,扶著她一步步上樓,嗓音低沉諄諄教誨。
“記得爺說過的?萬事,你開心最重要。”
喬綰咬著唇笑,方才心裏升起的那一點點自責慚愧,已經煙消雲散。
她記得第一天到寧安城那日,九爺說過的話。
他說,他有多桀驁不馴,她就能有多驕縱跋扈。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與她說過得話,從來都不是隻說說而已。
她心裏甜的像蜜,櫻唇微嘟,軟語蟜媚。
“九爺,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嗯。”
季九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捏著她素手輕輕把玩兒,垂首湊近她耳邊,嗓音幽深低磁。
“你總算看透爺的目的了?”
喬綰縮了縮脖子,側目看他,“什麼?”
季九爺一手推開門,帶著她進去,腳跟一勾,房門閉合。
大手攬著她,將人推在墻壁上,俯首蹭她耳鬢,一字一句道。
“爺給你慣得無法無天,日後除了爺,誰都養不起你。”
“縱不起你。”
“受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