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也沒好意思問出口,隻笑著說。
“歡玉是她的名字?”
聽樓溫柔笑著頜首,“韓兆說,她如珠玉珍寶,願她一生歡愉。”
“韓歡玉。”
喬綰念了一句,月眸彎彎抿唇笑了。
“好名字。”
下午的時候,佟琉蝶和秦燕璃一同來看望聽樓。
佟琉蝶的孩子因著鬧了場病,錯過了辦滿月宴的日子,今日來,提起要補辦滿月宴。
聽樓惋惜了一場自己不能去了。
接著兩人滿通起帶孩子的日常,秦燕璃偶爾插兩句嘴。
喬綰坐在一旁,捧著盤梅子糕一邊吃一邊聽,聽到後麵若有所思的咬住手指頭。
就連佟琉蝶的兒子都這麼難帶,一整夜要醒來好幾次。
昨夜九爺的話一遍遍在她腦子裏回滂。
從東南樓離開時,喬綰扶著腰蹙著眉,一臉下了決定的神情。
明秋扶著她,探頭打量了一眼,小聲道。
“我瞧夫人心事重重的,怎麼了呀?”喬綰眉眼端正,側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
“九爺昨日說,要準備嬰兒房,你空閑下來安排人將這事辦妥,伺候崽崽們的人,要精挑細選,最好是知根知底的。”
明秋眨眨眼,點頭應下。
“早先大帥夫人就安排過這些事,回頭人找來了,奴婢會繄盯考察的。”喬綰點點頭,一臉認真道。
“回頭人都帶給我瞧瞧。”
明秋自然應是。
三日後,佟驍在鄉客居辦了滿月宴,喬綰陪著季九爺出席,準備了枚金玉長命鎖做賀禮。
宴席過半,她扶著明秋下樓出恭,剛拐過後院,遇上了現今最不想看到的人。
江蟜蟜素麵朝天,穿了件兒天藍色旗袍,沒了往日的秀雅端莊,襯著整個人蒼白瘦弱。
她麵無表情地盯著喬綰,喬綰同樣眉眼淡漠疏離。
明秋左右看了看,神情有些防備。
“江小姐怎麼在這兒?可是跟江二爺一起來的?”
江蟜蟜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盯著喬綰,話語清冷微沉。
“你非要逼我離開是不是?我跟九哥說明白了,我也是被人設計的,我根本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喬綰月眸漆黑無波,微微眨了眨,淡淡開口。
“怎麼解決這件事,是九爺和江家商定的,可沒人問過我。你今日攔我,難不成是想讓我替你求情?”
隻是她眼下的態度,倒像是在指責她,不像是有求於她。
江蟜蟜咬著唇,眉眼冰冷麵露難堪。
“喬綰,我自問見到你開始,從沒想過針對你傷害你,我跟白芍不一樣。你看在我不曾試圖插足你們的份上,下手別這麼不留情麵。”
喬綰扶著腰垂下眼,深吸了口氣。
什麼叫她下手不留情麵?自始至終可沒人讓她來解決這件事。
不然她會讓江蟜蟜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下手不留情麵」。
喬綰一臉淡漠,默了半晌,突然歪頭笑了笑,再看江蟜蟜時,聲線清柔問她。
“我可是九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江蟜蟜抿著唇沒接話,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他有妻有子,又不曾與你情投意合,你今日站在這裏,這麼理直氣壯來質問我,憑的是什麼?”
喬綰眉眼彎彎,一字一句都帶著笑聲。
可看在江蟜蟜眼裏,莫名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