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了,又被強逼在家休息了兩天,眼見全勤獎金白白飛走的何安恩,在一陣長籲短嘆後,回到闊別兩天的辦公室。
一回去,當然先是接受到一陣婆婆媽媽、姐姐妹妹的寒暄,從頭問候到腳趾頭,以及拿到一堆的保健食品,感覺完眾家姐妹的愛心後,她還沒有來得及翻閱自己桌上的文件,她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她不假思索地拿起電話,輕道了聲“您好”之後,嚇得差點把電話掉到地上去,打這通電話的人正是杜康,心怦怦地跳著,她就怕杜康看她康復了,又給她一大堆的工作,讓她繼續那可怕的加班生活。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杜康等了一會卻聽不到她的回應,隻好再問一遍。
“啊?有,我有在聽。”何安恩有些心虛地回答,基本上她一直都在放空,根本就沒有聽到杜康說了些什麼。
杜康沉默了一會,“何安恩,現在進來我辦公室。”說完他就掛上了電話。
何安恩萬念俱灰地掛上電話,旁邊的方悠悠探頭過來,好奇地問︰“安恩,怎麼了?誰打來的?”
何安恩輕嘆口氣,“杜康要我現在進他的辦公室。”一句話回應了方悠悠所有的問題。
方悠悠一頓,而後朝她揮了揮小手,“安恩,願主與你同在。”
何安恩露出一個苦不堪言的表情,然後視死如歸的朝那特意間隔出來的獨立辦公室走去,才走到門邊就聽到杜康的命令,“進來,把門關上。”
何安恩慢慢地把門關上,然後端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前。
杜康放下手上的文件,墨眸停在那已經恢復紅潤的小臉上。
“杜經理,請問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何安恩如坐針氈,被他幾近銳利的目光看得心慌慌的。
說老實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麵對杜康時,她總是有一種老鼠遇上貓的感覺,她自問除了那次當眾向他討債,她從來都沒有給他找過任何的麻煩。
她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的繄張表情,讓杜康忍不住地皺起雙眉。
事實上這兩天在她病假期間,他不隻一次的反問自己,那天在醫院裏,他一再的反常代表什麼,還有他在乎那個被他誤會成她男朋友的青年又是為了什麼。
其實答案很清楚,他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就已經想通了,能讓他如此在意的原因就隻有一個,就是他喜歡上何安恩了,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何安恩這個愛錢又不上進的女人。
說她美,比她美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她頂多隻能算上清秀好看;說她聰明,比她聽明的女人他四周都有一堆,她隻能算是比一般人優秀一點,而她唯一過人的地方,恐怕就是她那視錢如命的個性了。
但這個有什麼好吸引他的,他的品味以及審美眼光何時變得如此地將就?即使不明不白、即使糊裏糊塗,但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他也從沒有想過要逃避。
隻不過對何安恩而言,他真的有這麼可怕嗎?他自問雖然這段日子他算不上是和顏悅色,但也不至於讓她感到害怕繄張才對,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這段日子為了讓她可以名正言順坐上副理位置的手法嚇到她了。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因為昨天她的人事升遷通過了,消息會在下星期公布,而同部門的人也不會有什麼不良的謠言傳出,達到了他原來的目的。
“何安恩,從下個星期開始,你就跟陳副理交接手上的工作。”杜康淡淡地說,沒有不理智地在她還對自己沒有放下戒心前,對她說些有的沒的。
他是一個有計劃的人,而且喜歡一擊必中,不浪費一點的時間,還沒有作好一切準備之前,他都會保持冷靜的思考,一步一步地布好棋局,請君入甕。
“嗯?”何安恩有些反應不過來地看著他。
杜康有些無奈地看著她茫茫然的神情,麵對他的時候,他發現何安恩似乎很喜歡發呆,“我講的話有這麼難理解嗎?上層已經決定由你接手副理一職,公告也會在下星期公布出來。”
何安恩這才如夢初醒,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怎、怎麼可能?資歷比我好的大有人在,怎麼可能會選我坐上副理的位置。”
“是我向他們推薦的,何安恩,明明可以做得到滿分的事,為什麼你偏偏隻肯做到七十分?”既然他不明白,那麼就直接從她身上討答案好了。
“什麼滿分、七十分的?杜經理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何安恩睜大眼,用極無辜的水眸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