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傅施閱開心地笑了,“我本來就是瘋子,你要是瘋了,我們就是完美的一對。”
林斐握緊拳頭,清晰的指節泛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既然你覺得無聊。”傅施閱掰開用力過度的手指,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們做點消遣的事情。”
睡袍下麵不著一物,輕而易舉的可以得到林斐,他就像一個被拆卸過無數次的木偶,徹徹底底地被時而粗暴時而溫柔的手段玩壞了。
……
從下午一直折騰到午夜,林斐被迫相擁而眠,整個人被摟在緊實懷抱裏,他閉上眼楮,呼吸刻意綿長,白天長久的休息儲存了體力,現在根本睡不著。
與他相反,傅施閱是真的勞累,畢竟那檔子事也算體力活,又有美人在懷,快陷入淺淺睡眠裏。
林斐抬起手,在他挺直鼻梁下感受均勻的呼吸,一動不動的乖乖躺著,心裏默數著數字,直到數到過千,確信傅施閱是真的睡著了。
古董鍾的指針過了淩晨十二點,到時候了。
他慢慢伸展手臂,『摸』到床沿上隨手丟的西裝外套,一點一點『摸』索,不其然,胸口的口袋有個硬硬的東西,他輕輕掏出來,是一黃銅製的鑰匙,每日需要洗澡時,傅施閱會從這裏掏出鑰匙,暫時解開脖子上的項圈,給予他來之不易的自由時刻。
林斐握住黃銅鑰匙,另隻手小心翼翼的抬起脖頸上的項圈,一聲鎖扣細微“ 擦”響聲,項圈的卡扣裂開,他敏銳的抬起眼,傅施閱薄薄眼皮動了動,秒後恢復平靜。
睡的真舒坦,林斐心裏默默念一句,老『色』鬼,一會看你還能不能睡得著!
傅施閱是在一陣異響裏醒來的,強烈的燈光灑在臉上,他下意識想抬手遮住眼楮,但抬手一瞬間,金屬觸踫的“叮當”聲響起,雙手手腕被一個冰涼的物體束縛在床頭。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床,隻不過這次是他被拷在床上。
林斐跪坐在床榻,居高臨下看著他,手裏拿著一剃須刀,鋒銳刀鋒在燈光下泛著雪亮光芒,令人望生畏,笑眯眯問道︰“醒了?”
傅施閱雙手用力拽了下,原本束縛林斐的鐵鏈換到了手腕上,他瞥眼剃須刀,眼梢眯成一條線定在林斐臉上,“我介意你床單罩在身上,然後第一刀割喉嚨動脈,血一瞬間猛地噴出來,能濺到天花板上。”
“你以為我不敢?”林斐擺弄下剃須刀,抵到傅施閱凸起的喉結處,銳利冰冷的刀鋒刮動,“是這裏吧?”
傅施閱笑了下,低聲道︰“這裏是氣管,側麵才是頸動脈,你『摸』『摸』看,如能『摸』到一個凹陷,那就是動脈位置了。”
林斐挑眉,舉起剃須刀,慢悠悠下移,隔著襯衫劃過一起一伏的心髒位置,一直到男人力量感充盈的平坦腹部,一絲不苟的道,“傅叔叔,既然你這麼鎮定,我一刀割了你這裏,好不好呀?”
傅施閱臉『色』驀然一變,刀鋒寒芒有越來越往下的趨勢,他輕咳一聲,正『色』道︰“林斐,遊戲結束。”
“什麼?”林斐豎起耳朵,裝作沒聽見。
傅施閱次重申,“遊戲結束。”
林斐眨眨眼,聽不懂的樣子,“傅叔叔,什麼遊戲?”
傅施閱喉結劇烈滾動著,刀鋒已經到達致命位置,他倒不怕林斐真下手,但作為男人,被人用刀抵著這個位置,總歸有分不適感,“我們的遊戲。”
“哦……”林斐拖長尾音,躬下身,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三個月時間到了,現在輪到我了。”
手中的項目完成,科研所大手一揮給林斐放了長假,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決定滿足一下傅施閱變態的愛好,兩個人約定一旦一方說出“遊戲結束”,就要立即停止所作所為。
林斐有次都想放棄,心理上完全信賴傅施閱不會傷害他,但身體上熬不住,沒日沒夜的『操』勞,縱使是鐵打的也受不了,何況他身嬌肉貴的。
傅施閱緊繃的身體完全放鬆,好整以暇地道︰“刀拿出來,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林斐『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剃須刀撂到床頭櫃上,低頭咬了一口喉結,“這是你說的。”
測測老『色』鬼的定力怎麼樣。
傅施閱隱隱猜到了他的意圖,垂下眼又抬起來,含幾分笑意凝視他,“來,讓我見識見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