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邵含住燕飛的嘴,舔了又舔、吻了又吻。
「生孩子很痛,懷孕也很辛苦。」
燕飛翻個白眼:「那等我四五十再生嗎?我這回要是一口氣懷了仨,我肯定不要了。趁我現在年輕,身體素質好趕緊完成任務。仲平都說我這回生得很快。」
「可是我們會心疼。」孫敬池說。
燕飛煩了:「你們給不給吧?!」
三人不敢囉嗦了,快速回道:「給!必須給!」
燕飛笑了,三人也笑了。接受來自三人的親吻獎勵,燕飛專心喝雞湯。懷孕是很難過、生孩子是很痛、男人挺個大肚子是很怪異,但是這種孕育生命的感覺似乎會讓人上癮。他怎麼也要和他的邵邵、阿池、小小各有一個屬於他們彼此的孩子吧。既然他能生,為什麼要去找代孕,萬一生下的孩子像代孕的母親,他會很鬱悶滴。
吃飽了,又由嶽邵抱去衛生間解決了生理需要,洗漱了一番,返回床上的燕飛招呼三人上床。嶽邵和孫敬池理所當然地霸佔了燕飛的兩側,被兩人嫌棄的蕭肖在燕飛的「求情」下,得以把另一張床並過來,和燕飛睡在一起。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臨睡前,燕飛問。
「等老二確定了是誰家的再說。我爸他們說孩子的名字要起得相似,讓人一聽就知道他們是兄弟。」嶽邵道。
燕飛點點頭,同意,打個哈欠,他又困了。三位爸爸也闔眼準備睡覺。此時已是淩晨快3點,帝都某軍區大院內卻有是三家人睡不著。有一家人是高興,有兩家人是緊張。兩位雙胞胎小兄弟正並排躺在嬰兒床內熟睡。從醫院把他們抱回來後他們隻醒過兩回,一直在睡覺,也沒吃奶,完全不像他們在「媽媽」肚子裏那樣活躍。
孩子放在嶽家,因為嶽邵的血型和兩個孩子都不符。現在老大的親生父親是誰已經確定了,老二還訂不下來,嶽司令心裏是七上八下的,也沒有睡覺的心思。坐在嬰兒床邊一直盯著老二,嶽司令越看越覺得像他孫子。
孫家,孫司令也沒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對老婆說:「我覺得老二是咱家的。老二的鼻子像敬池。」
「我覺得也是,敬池就是O型血,肯定是咱家的。」
「這DNA檢查也太慢了。明天你再催催仲平。」
「嗯。」
最高興的蕭父和蕭母在整理宴客名單。其實他們早就整理好了,不過今天心情好睡不著,索性找點事情做。孩子的滿月宴三家各自擬定自家的名單,這人不能太多,但也不能漏掉哪個重要人物。可謂是一家歡喜兩家愁。
燕三牛和田晚香沒有愁,隻有喜。第二天早早的,兩人就帶著適合產夫吃的東西去了醫院。燕飛還在睡。不過孫敬池、嶽邵和蕭肖已經起來了。燕飛的身體素質好,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坐月子了。燕三牛和田晚香也不吵兒子。在三人吃飯的時候,田晚香把兒子換下來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在田晚香洗完衣服後,三人就讓他和燕三牛去看孩子,醫院有他們仨在就夠了。
見醫院暫時沒他們什麼事,燕三牛和田晚香去看孫子。兩個剛出生的小傢夥現在正在吃奶呢。三家的家長要去辦公,女人們請了假在家照看孫子。
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燕飛自我感覺了一下,然後從洗手間出來說:「我覺得我現在就能出院了。」
「仲平說你明天才能出院。」
燕飛活動了活動身體,說:「我覺得我挺好的,你們再去問問,我想回家。我討厭住院。」
「我去問。」蕭肖去了。
過了有一二十分鍾,蕭肖才回來,跟他一起的除了簡仲平外還有婦產科趙醫生。兩人檢查了一下燕飛的身體,檢查完畢後,兩人的結論都是燕飛可以提前出院。一聽能出院回家,燕飛一刻都不想多呆。三人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然後收拾東西回家。燕飛從產前陣痛,到生,到出院,都快得令人吃驚。燕飛不用喂奶,生完孩子他就完全輕鬆了,也注定他恢復的會很快。
中午之前,四位當了爸爸的人回到了東湖。燕飛自然還是去床上躺著。他們回來沒多久,燕三牛和田晚香回來,還是記掛著兒子。孫子那邊一群人照顧,他們放心。兩人一回來就開始給兒子熬雞湯、做月子飯。中午的時候何開復和秦寧過來了,來幫忙。他們不會伺候月子,不過給大傢夥做做飯還是可以的。燕飛的飯要單獨做,就交給燕三牛和田晚香。
下午的時候許穀川和嶽淩也過來了。許穀川的兒子已經過了滿月,不過還沒擺酒。本來這幾天就要擺酒,正好燕飛生了,四家商量了一下幹脆一起擺。許穀川和嶽邵、孫敬池、蕭肖有事情談。他一來四人叫了何開復就去了書房。秦寧在房間裏和燕飛聊天,燕飛生了孩子也不那麼容易困了。嶽淩在廚房幫忙,他不停地看表,顯得有點激動。
秦寧和何開復無法選擇認哪個孩子當幹兒子,兩人一商量,幹脆都認,孩子多一位幹爹也沒什麼嘛。秦寧問:「大飛,你以後還生嗎?」
「生啊。」側躺著的燕飛爽快地說:「孩子隻有兩個,怎麼也得一家一個吧。」
「你真偉大。」秦寧很佩服老友。
燕飛無奈地說:「沒辦法呀。我總不能看著哪家的長輩有遺憾。反正疼過去就好了。我現在都不怎麼疼了。不像受傷那會兒疼了我好幾天。就生的時候特別疼。」
秦寧理解地點點頭,三家的情況特殊,孩子也確實不夠分。接著他道:「那你以後的孩子都是我的幹兒子。」
「行啊,沒問題。」燕飛戳戳秦寧,「你呢,什麼時候讓我當幹爹?」
秦寧不感興趣地說:「我哥哥和弟弟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我家不差我一個。再說吧。」
燕飛又戳戳:「你幹脆跟老黑湊一對得了,我看他也不想結婚。」
「去死!」秦寧用力反戳回去,「我是直男,不打算變彎。就他那黑不溜秋的樣子,太不符合我的審美了。」
「老黑聽到會哭的。」燕飛和秦寧對戳。
戳夠了,秦寧說:「我跟我家人說了,今年過年不回美國。大飛,這孩子生了,你的畫是不是該交了。」
「草!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清閑?生了孩子不要時間恢復呀,恢復好了不得帶孩子呀,帶完孩子不得休息呀,我沒時間!」
「你不賺錢啦?決心讓他們仨養你啦?你是有點錢,但坐吃會山空啊,老大。」
燕飛瞬間敗下陣來,他才不要那三人養他,怎麼說他的靈魂都是當哥的,而且他絕不是什麼「兒媳婦」!吸吸鼻子,燕飛道:「那也得等我坐完月子吧,我媽說月子期間什麼都不能做,不然會落下毛病。」
秦寧大方地說:「那就等你坐完月子,咱們就開工。」
「吸血鬼。」
秦寧露出一口吸血鬼的白牙,這傢夥捉弄他的事他可是會記一輩子的。
家裏有人幫忙照顧燕飛,孩子又在父母那邊,嶽邵、孫敬池和蕭肖也輕鬆了不少。書房裏煙霧繚繞,自從燕飛懷孕後就很少抽菸的嶽邵、孫敬池和蕭肖放開了抽。在座的都是老菸槍,沒人嘴裏都叼著一根菸。本來許穀川是打算他的孩子一歲後送過來給燕飛帶,現在燕飛自己有了孩子,他就猶豫要不要還送過來。結果嶽邵讓他過了三個月就送過來。孩子們越早在一起,感情越深。嶽邵現在也是爸爸了,他很希望他的孩子能和許穀川的孩子成為像他們哥仨這樣的拜把鐵兄弟。嶽邵開了口,孫敬池和蕭肖就不反對,也就是多請兩個保姆的事情。等他們的大宅子蓋好了,孩子再多也不怕。
許穀川和三人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拜把兄弟差不多了。說起來還要多虧燕飛。燕飛這隻重生的蝴蝶所引起的變化還在持續當中,所產生的影響是他根本估計不到的。
晚上,吃了飯幫忙收拾好的秦寧和何開復就回去了。燕飛在床上躺著,三人把晚餐送到他跟前。嶽淩和許穀川沒有回去的意思。到了晚上10點多,兩人就很自覺地到三樓的客房睡覺去了。11點,一樓暗了下來,大家都去休息了。蕭肖又被兩位哥哥無情地隔絕在了大床的最邊上,在老二的DNA確認之前,兩位不滿的兄長都不打算讓蕭肖睡在燕飛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