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妳永遠都很高興,史迪爾小姐。」他對我扯扯嘴角。
我將海綿搓出泡沫,接著重新回到他胸前。他現在放鬆多了,可能是因為我沒有真的摸到他。我帶著海綿往下走,經過他的腹部,沿著他的快樂小徑,穿過他的毛髮,來到勃起的頂端。
我偷眼看他,他正眼眸半瞇、情慾朦朧地看著我。嗯……我喜歡這個表情。我丟開海綿,改用雙手牢牢握住它,他閉上眼睛,頭往後仰,低吼著將臀部挺向我的手。
噢,就是這樣!這聲音好撩人。我內心的女神整個晚上都縮在角落暗自飲泣,現在終於重新露麵,還塗上了妖冶的娼妓紅唇膏。
他火熱的視線突然鎖住了我,因為他想起了某件事。「星期六了。」他大聲說,眼眸因情慾和驚奇而閃耀,而後攫住我的臀部將我拉向他,狂野地吻著我。
哇噢——節奏變了!
他的雙手滑下我濕潤的身體,在我的私處畫圈圈,手指探索逗弄著,毫不留情的唇吻得我氣喘籲籲,另一隻手則伸入我濕淋淋的髮牢牢固定住我,讓我體驗他火力全開的熱情攻勢。而後,他的手指伸入我體內。
「啊。」我在他口中呻吟出聲。
「對。」他嘶聲說著將我抬起,手撐著我的臀部。「把腿繞在我身上,寶貝。」我的腿夾著他,像貝殼般吸附在他身上,他抱住我抵著沐浴間的牆,但停頓了一下,低頭看著我。
「睜開眼,」他低聲道,「我想看妳。」
我眨了眨眼看向他,心跳急如擂鼓,血液熱燙有力地在體內流竄,真實而激烈的慾望刷過我全身。隨後,他慢條斯理地進入我、填滿我、需索著我,肌膚與肌膚相互緊貼,我抵著他磨蹭,大聲哭喊。他再次充滿我,又停住不動,表情認真嚴肅。
「妳是我的,安娜塔希婭。」他低語。
「永遠都是。」
他得意地笑起來,挪動身軀,令我倒吸一口氣。
「現在我們可以讓全天下知道了,因為妳答應了。」他的聲音很虔誠,他俯下身攫住我的唇,又開始動作……緩慢而甜美。我閉上眼,頭往後仰,身體拱起,我的意誌臣服於他之下,成為他那醉人徐緩節奏的奴隸。
他輕咬我的下巴,接著來到脖子,身體加快速度地撞擊著我,向前,向上——離開這地球表麵、這擁擠的沐浴間,和今晚那可怕的夢魘,隻有我和我的男人和諧一致的動作,合二為一,完全融為一體,低吼和喘息聲交織成一片。我沉醉在他的佔有帶來的微妙感覺中,身體像花一樣在他身下綻放。
我可能會失去他……而我愛他……我是如此愛他,突然間,對他那股巨大的愛及深刻的承諾征服了我。我願用我的餘生來愛這個男人,隨著崇敬的心情浮現,我在他身下爆發開——一次足以療癒心靈的高潮,我哭喊著他的名字,淚珠沿著麵頰滾落。
他也隨之到達了頂點,將自己傾情灌注在我體內。他的臉埋在我頸間,他緊緊抱著我滑坐在地上,吻去我臉上的淚,溫暖的水流灑在我們身上,將我們洗淨。
「我的手指都泡到皺了。」我咕噥道,靠著他的胸膛,享受高潮過後的心滿意足,他抬起我的手指到唇邊輪流親吻著。
「我們真的應該離開沐浴間了。」
「在這裏很舒服。」我坐在他的腿間,他緊抱著我。我完全不想移動。
克裏斯欽輕喃表示同意。我突地感覺累癱了,整個人精疲力竭。過去這一個星期發生了太多事,根本是一場戲劇般的人生,而現在我竟然要結婚了。我逸出一陣不敢置信的輕笑。
「什麼事讓妳這麼開心,史迪爾小姐?」他親暱地問。
「這禮拜好忙啊。」
他咧開嘴笑。「沒錯。」
「我感謝老天讓你毫髮無傷的回來,格雷先生。」我低語,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依然心頭髮緊,他身體僵了一下,我立刻後悔提醒他這件事。
「其實我嚇壞了。」他的坦白嚇了我一跳。
「剛才?」
他點頭,一臉嚴肅。
真要命。「你是故作輕鬆,好讓你家人安心?」
「嗯,我那時候飛得太低,很難順利降落,但不知怎地,還是成功了。」
天啊!我的眼迅速掃視他的雙眸,他一臉沉重,水流衝灑至我們身上。「當時有多麼的危險,」他低頭看我。「千鈞一髮,」他頓住,「要是再過可怕的幾秒,我想我就永遠見不到妳了。」
我緊緊摟住他。「我無法想像沒有你的人生,克裏斯欽,我愛你愛到自己都害怕。」
「我也是,」他輕聲說,「沒有妳,我的人生會空虛不已。我非常愛妳。」他收緊手臂,用鼻子磨蹭我的髮。「我永遠不會讓妳離開。」
「我也永遠不想離開。」我吻他的脖子,他傾身輕輕吻我。
過了一會兒,他動了動。「來吧,我們把妳弄幹然後上床去。我感覺精疲力竭,妳看起來也累得不成樣了。」
我往後靠,對他的用字遣詞挑起眉,他偏著頭對我得意地笑道。
「妳有什麼話要說嗎,史迪爾小姐?」
我搖頭,不穩地站起身。
我在床上坐直,克裏斯欽堅持要幫我吹幹頭髮——他的技巧很純熟。想到他是如何訓練出來的讓我不太愉快,但我立刻拋開這個念頭。已經過了半夜兩點,我準備睡覺了,克裏斯欽低頭看著我,重新檢查鑰匙鍊之後爬上床。他搖搖頭,再次覺得不敢置信。
「它好適合我,是我收過最棒的生日禮物。」他望著我,眼神柔和溫暖。「比我那張踢拳道選手蓋西帕·德那塔雷親筆簽名的海報還要好。」
「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但既然是你的生日……該送什麼給一個什麼都不缺的男人?我想我隻好……把自己送給你。」
他把鑰匙鍊放上床頭櫃,鑽進我身邊,將我拉進懷中,讓我的背靠著他的胸膛。
「太完美了,像妳一樣。」
我揚起嘴角,不過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離完美還遠著呢,克裏斯欽。」
「妳是在笑我嗎,史迪爾小姐?」
他怎麼知道?「可能喔。」我格格笑。「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當然。」他用鼻子磨蹭我的頸窩。
「你從波特蘭回來時沒有先打電話,真的是因為荷西嗎?你擔心我和他單獨在一起?」
克裏斯欽一語不發,我轉身麵對他,他睜大眼,我氣得大罵。
「你知道這樣做有多蠢嗎?你這樣會讓我和你的家人有多麼擔心? 我們全都如此愛你。」
他眨了幾次眼,對我靦腆一笑。「我沒想到妳會這麼擔心。」
我噘起唇。「你那個死腦袋什麼時候才會開竅,明白每個人都愛著你?」
「死腦袋?」他驚訝地挑高眉。
我點頭。「對,死腦袋。」
「我不認為我的腦袋會比我身上的其它地方更死硬。」
「我是說真的!不要再逗我笑了。我還有點生你的氣,雖然已經被你平安回家的事實衝淡了些,當時我以為……」我說不下去了,回想起那心急如焚的幾小時。「嗯,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他的眼神柔了下來,伸手撫摸我的臉。「我很抱歉。沒事了。」
「你可憐的媽媽也是。看到你和她在一起的樣子很感人。」我低語。
他不好意思地笑,「我從來沒看過她那個樣子。」他回憶地眨了眨眼,「嗯,真的很特別。她一向都很自製鎮定的,我也嚇了一跳。」
「看吧?每個人都愛你。」我微笑,「或許你現在可以開始相信了。」我俯身輕柔地吻他。「生日快樂,克裏斯欽,我很高興你能和我一起共度這一天。你還沒看到我明天……呃,今天為你準備的東西呢。」我擠擠眼。
「還有嗎?」他吃驚地問,臉上露出奪人心魄的燦爛笑容。
「哦,當然,格雷先生,但你要等到那時候才行。」
***
我從睡夢(或惡夢)中醒來,脈搏跳得飛快。我慌亂地轉過身,看到克裏斯欽在我身旁熟睡,一顆心才放鬆下來。因為我移動身子,他挪了挪,在睡夢中伸出手覆在我身上,頭枕著我的肩膀繼續熟睡,輕輕呼吸著。
光線灑滿整個房間,八點了,克裏斯欽從沒睡得這麼晚。我躺回去,讓心跳平復下來。為什麼如此焦慮?因為昨晚的後遺症嗎?
我轉過身看著他,他在這裏。毫髮無傷。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迷人的臉龐,那如今已經太過熟悉的臉龐,每道線條都已深深刻劃在我腦海。
他睡著時看起來年輕多了,而後我隨即笑起來,因為今天他整整老了一歲啦。我抱住自己,想著我準備的那份禮物。嗯……他會怎麼做?或許我應該幫他把早餐端到床上來。除此之外,荷西可能也還沒離開。
我在早餐檯旁遇到荷西,他正在吃牛奶穀片,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紅了臉。他知道我和克裏斯欽一起過夜。我為什麼突然這麼難為情?我又不是一絲不掛,還是怎麼的,我穿著及地的絲質長袍呢。
「早安,荷西。」我微笑,厚著臉皮打招呼。
「嘿,安娜!」見到我,他臉一亮,發自內心的開心,臉上完全沒有挖苦或諷刺的痕跡。
「睡得好嗎?」我問。
「好得很。這裏的風景真不賴。」
「是啊,相當特別。」和公寓主人一樣。「要吃點像個男子漢的早餐嗎?」我虧他。
「當然好。」
「今天是克裏斯欽的生日——我要做好早餐端到他床上去。」
「他醒了嗎?」
「還沒,我想昨天把他累壞了。」我很快地轉開視線,走到冰箱旁,不讓他看到我發燙的臉。嘖,隻不過是荷西呀。我把蛋和培根從冰箱拿出來,荷西正對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