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做,心想他應該會像上次一樣把球放進我嘴裏潤滑,但不是,他將食指伸了進來。
噢…
「吸。」他說,我伸手牢牢緊握著他,開始吸吮——看吧,隻要我願意,還是可以很聽話的。
他嚐起來有肥皂的味道,嗯……我用力吸,他的眼睛睜大,雙唇微微分開喘息著,這就是聽話的回報。以這種進度,我根本不需要潤滑劑。他將球放進自己口中,我依然用嘴挑逗他的手指,舌尖繞著它轉,當他試圖抽出,我便用牙齒咬住。
他笑了,接著搖搖頭警告我,我鬆開了牙齒。他點個頭,我彎下腰抓著椅子兩側,他撥開我的底褲,慢慢地探入一根手指,好整以暇地畫圈,我每個部位都能感覺到他,我忍不住嚶嚀出聲。
他很快地抽出手指,輕柔地將球一個個分別塞入,深深地推進我體內,一等它們就位,他便將我的底褲輕拉回原位,吻了吻我的臀。他伸手沿著我的腳踝往大腿撫摸,在大腿根部吊襪帶的頂端各印下一吻。
「妳的腿好美,非常美,史迪爾小姐。」他呢喃。
他站起身,扶著我的臀靠向他,讓我感受他的硬挺。
「或許晚上回家後,我應該以這種方式上妳,安娜塔希婭。妳可以站直了。」
我感覺輕飄飄的,球的重量在體內拉扯使我興奮難當,克裏斯欽傾身吻了吻我的肩膀。
「這是我為了上週六的舞會買給妳的。」他的手環著我,將手伸在我麵前,掌心裏躺著一個小小的紅盒子,盒蓋上印著「卡地亞」。「但妳離開了我,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把它送給妳。」
噢!
「這是我的第二次機會。」他低聲說,聲音緊繃,帶著某種無以名之的情緒。他很緊張。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副閃亮的墜式耳環,每隻由四顆鑽石組成,一顆在頂端,另外三顆隔了一小段距離後,分別排成一直線垂在下方。它們好美,簡單大方又經典,如果我也有機會去卡地亞買東西,這就是我會買給自己的耳環。
「它們好美。」我輕聲說,因為它們代表第二次機會,我愛它們。「謝謝你。」
他的緊張消失無蹤,我感覺到他整個人放鬆下來,他再次吻吻我的肩膀。
「妳要穿那件銀色絲綢晚禮服?」他問。
「沒錯,可以嗎?」
「當然,我讓妳準備一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
***
我好似進入了另一個時空,回望著我的年輕女人,看來像是準備走上星光大道,那件銀色無肩帶絲緞曳地晚禮服,簡直美得懾人心魄,也許我該親自寫信感謝凱洛琳·愛克敦,這禮服完全合身,恰到好處地襯托出我那不太豐滿的曲線。
輕柔的大波浪髮圈繞著臉,從肩膀垂向胸前,我將一側攏到耳後,露出代表第二次機會的耳環。
我盡量維持淡妝,希望看起來自然眼線,睫毛膏,一點點粉色腮紅及淺粉色的唇彩。
我其實不太需要腮紅,銀色小球不斷移動,讓我臉上泛起淡淡紅暈。嗯,它們可以保證我整晚都會有好氣色。想到克裏斯欽那兒童不宜的無恥建議,我甩甩頭,彎身拿起銀色絲質手拿包,移步去找我的五十道陰影先生。
他正背對著我,和泰勒及另外三位男士在走廊說話。他們驚艷的讚嘆表情,讓克裏斯欽察覺到我的出現,他轉過身,我尷尬地站在原地。
我口幹舌燥。他著實令人無法呼吸…黑色晚宴服,黑色領結,看到我時臉上寫著「驚為天人」。他向我走來,吻了吻我的髮。
「安娜塔希婭,妳美得令人屏息。」
在泰勒及其它男人麵前被讚美使我紅了臉。
「出門前喝杯香檳?」
「麻煩了。」我低聲說,回答得太快了些。
克裏斯欽向泰勒點點頭。後者領著三名組員一起走向門廳。
到了大客廳,克裏斯欽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香檳。
「保全小組?」我問。
「貼身保鏢,他們聽泰勒指揮,他也受過專業訓練。」克裏斯欽遞給我一杯香檳。
「他真是多才多藝。」
「沒錯,真的是。」克裏斯欽微笑,「妳看起來好美,安娜塔希婭,敬妳。」他舉起杯子,我輕輕與他碰杯。香檳是淡淡的粉紅色,嚐起來清涼美味。
「覺得怎麼樣?」他眼神火熱地問。
「很好,謝謝。」我甜甜一笑,故意保持神秘,心知肚明他在問那些銀色小球。
他裝模作樣地笑了笑。
「拿去吧,妳會需要這個。」他交給我一個絨布大袋,原先是放在廚房工作台上。「打開它。」他邊喝邊說。
我好奇地伸進手,拿出一隻精緻的化妝舞會麵具,頂端裝飾著鈷藍色的羽毛。
「今晚是化妝舞會。」他實際地說。
「原來如此。」麵具好美,用銀色的緞帶鑲邊,精緻的銀絲織線圍繞著眼眶。
「這可以襯出妳美麗的眼睛,安娜塔希婭。」
我羞澀一笑。
「你也會戴嗎?」
「當然,麵具可以讓人放鬆啊。」他挑起一側的眉。
噢,這肯定會很好玩。
「來,我想給妳看點東西。」他伸出手,帶著我走向長廊,來到樓梯旁的一扇門前。他打開門,出現一間和遊戲室差不多大的房間——遊戲室一定就在我們正上方,但這間充滿了書,哇,一個圖書館,大量的書從地麵排到天花板,房閑中央有個標準尺寸的撞球桌,一盞錐型落地、以五彩玻璃鑲嵌的蒂芬妮燈正照著它。
「你有一個圖書館。」我讚嘆地尖叫,無與倫比的興奮。
「嗯,艾立歐叫它撞球間。這間公寓挺大的,妳今天講到探索我才想起來,我還沒帶妳參觀過房子呢。雖然現在沒時間,但我想應該先帶妳看看這裏,也許很快能有機會和妳比一局撞球也不一定。」
我對他一笑。「放馬過來囉。」我偷偷在心裏竊喜,荷西和我可是在撞球桌旁混了三年,我打得相當好,荷西是個好老師。
「什麼?」克裏斯欽打趣地問。
哦——我真的該戒掉把心裏的想法立刻表現在臉上的壞習慣,我怪罪自己。
「沒什麼。」我很快地回答。
克裏斯欽瞇起眼睛。
「嗯,可能弗林醫生有辦法挖出妳的小秘密,妳今晚會見到他。」
「那個昂貴的蒙古大夫?」糟糕。
「差不多,他非常想見到妳。」
***
我們坐在奧迪車後座往北行,克裏斯欽握著我的手,拇指輕輕摩挲我的指背。下腹傳來的感覺令我坐立不安,得努力抵擋呻吟的衝動,泰勒還在前座呢,而且沒在聽他的iPod,加上旁邊還坐了一位保全人員,我猜他名叫索耶。
我的腹部深處開始出現一股遲緩而愉悅的疼痛,是那些球造成的。我愣愣地想我還能承受多久,如果一直無法找到……呃,解放的方式?我夾緊雙腿,同時想起一個埋在腦海深處的問題。
「你從哪裏弄來的口紅?」我小聲問克裏斯欽。
他壞壞對我一笑,指著前座。「泰勒。」他無聲地說。
我爆出大笑。「哦。」但很快止住了——因為那些球。
我咬著唇,克裏斯欽對我微笑,眼神不懷好意。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隻性感的禽獸。
「放輕鬆,」他低語。「如果太難受…」他的聲音減弱,輪流溫柔地吻著我的指節,接著輕輕吸吮我的小指。
現在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做的,我閉上眼任由黑暗的慾望在四肢百骸蔓延。我很快就向感官投降,體內的每一束肌肉都縮緊了。
我再次張開眼,克裏斯欽緊盯著我,我的黑暗王子。一定是晚宴服和領結的緣故,他看起來比較成熟世故,像個擁有毀滅力量、滿腦子驚世駭俗念頭的英俊浪子。他輕易就能讓我神魂顛倒,把我變成他的性奴隸,而如果我相信他說的話,他也同樣深深為我著迷。我想著不禁微笑了起來,而他響應的笑容幾乎閃瞎我的眼。
「所以這個活動有什麼好玩的?」
「哦,就平常那些東西。」克裏斯欽輕描淡寫地說。
「對我來說可不平常。」我提醒他。
克裏斯欽親暱地微笑,又吻吻我的手。「就是一大群人在那裏展現財力,拍賣會、摸彩、餐宴、舞會——我母親可是舉辦派對的高手。」他微笑道。經過這一整天,我直到現在才容許自己對接下來的派對感到一點點興奮。
一排名貴的轎車魚貫駛入格雷大宅的車道,車道兩側掛滿了長形的淺粉色紙燈籠,隨著我們的奧迪車漸漸開近,我才發現到處都是紙燈籠,在傍晚的微光中看起來好魔幻,宛如進入了一個魔法王國。我看了克裏斯欽一眼,多麼適合我的王子呀!一股孩子氣的興奮湧上心頭,蓋過了其它情緒。
「戴上麵具。」克裏斯欽咧開嘴笑道,戴上他那簡單的黑色麵具,我的王子變得更加黑暗,也更性感。
現在,我隻能看到他那優美如雕刻的唇及方正的下顎,我的心,光是看著他就怦怦亂跳。我戴上麵具,不理會體內深處的飢渴。
泰勒將車停在車道上,泊車小弟前來幫克裏斯欽開門,索耶則下車幫我開門。
「準備好了?」克裏斯欽問。
「一如既往。」
「妳看起來好美,安娜塔希婭。」他吻了吻我的手,便踏出車外。
草坪上鋪著墨綠色的地毯,一路延伸至屋子的側邊,來到屋後那片寬廣的空地。克裏斯欽保護性地摟著我的腰,一群群衣著華麗的西雅圖仕紳名流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出現,我們沿著地毯在燈籠的照耀下和大夥兒一起前進。兩位攝影師正忙著安排賓客拍照,背景是爬滿常春藤的涼亭。
「格雷先生!」其中一位攝影師喊道。克裏斯欽禮貌地點頭,將我拉近些,很快地拍了張合照。他們怎麼看得出來是他?一定是他那招牌的金銅色亂髮。
「兩位攝影師?」我問克裏斯欽。
「一位來自《西雅圖時報》,另一位是拍紀念照的,我們待會兒也可以買一張留念。」
哦,我又要上報紙了。蕾拉忽然出現在我腦海——和克裏斯欽的合照,這就是她找到我的原因。想到這裏我有點不安,不過知道戴著麵具沒人會認得我,還滿安慰的。
隊伍的盡頭是穿著白西裝的侍者,端著盛滿香檳的酒杯,我很高興克裏斯欽遞了一杯給我,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
我們走向一個白色大棚架,四周掛滿了小型的紙燈籠,在那之中,是個光可鑒人、黑白相間的舞池,以低矮籬笆圍起,三側皆有入口,每個入口旁都放了兩座精緻的冰雕天鵝。沒有入口的那一側有個舞台,一組絃樂四重奏正演奏著輕柔迷人、宛如天籟般的音樂,但我聽不出是什麼曲子。舞台似乎是準備給大型樂隊表演用的,但現在還沒看到人影,我猜大概待會兒才會出現。克裏斯欽拉起我的手,帶我越過冰雕天鵝來到舞池,賓客正三五成群啜飲著香檳談笑。
麵向海岸線的方向是另一個超大型帳篷,入口在靠近我們的一側,我偷瞄一眼內部整齊排列的桌椅。數量真多!
「有多少人會來?」我問克裏斯欽,震懾於帳篷的尺寸。
「我想大概三百人吧,妳得直接問我母親。」他低頭對我微笑。
「克裏斯欽。」
一個年輕女子從人群中出現,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我立刻認出她是蜜雅。她穿著貼身的淡粉色雪紡晚禮服,戴著裝飾精巧的華麗威尼斯式麵具,看起來美極了。我從來沒像這一刻般如此感謝克裏斯欽送了衣服給我。
「安娜!噢,親愛的,妳看起來美若天仙。」她迅速地擁抱我一下。「妳一定要來見見我的朋友,她們全都不相信克裏斯欽竟然交到了女朋友。」
我驚慌地快速瞥了克裏斯欽一眼,他無奈地聳聳肩,一副「我知道她很難伺候,因為我可是和她生活了很多年」的表情,任由蜜雅帶我加入由四個年輕女子組成的小團體,個個都是錦衣華服且儀態萬千。
蜜雅迅速介紹了大家,其中三個女孩親切又可愛,但是莉莉——我想她是叫這名字,從紅色麵具後不悅地看著我。
「我們還以為克裏斯欽是同性戀呢。」她嘲弄地說,用大大的假笑隱藏敵意。
蜜雅對她嘟嘴。
「莉莉,收斂一點,看得出來他對女人的品味不錯。他隻是一直在等對的人出現,可惜那人不是妳! 」
莉莉的臉紅得就像麵具的顏色,我也是。還能再尷尬一點嗎?
「小姐們,請容我要回我的女伴。」克裏斯欽伸手環上我的腰,將我拉到身邊,四個女人都紅了臉,意亂情迷地笑著,他那迷死人的微笑,每次都有這種神效。蜜雅看看我,翻個白眼,我忍俊不禁。
「很高興見到妳們。」他拉著我離開,所以我是邊走邊說。
「謝謝你。」等到我們離開一段距離後,我以唇型對克裏斯欽說。
「我看到那個莉莉在蜜雅旁邊,她是個麻煩人物。」
「她喜歡你。」我淡淡地說。
他聳聳肩。「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來吧,讓我介紹一些人給妳認識。」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一直不停在認識新的人,兩位好萊塢影星、兩位總裁和一些知名的醫生。我絕對無法記住這麼多人的名字。
克裏斯欽一直在我身邊,我很感激這一點。老實說,這些耀眼的財富、華麗的生活,紙醉金迷的程度嚇壞了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驗。
白西裝侍者手上拿著香檳瓶,更加慇勤地穿梭在賓客之間,隨時替我斟滿酒杯。我一定不能喝太多。我一定不能喝太多,我對自己耳提麵命,但已開始覺得有點輕飄飄,我不知道是因為香檳,還是麵具帶來的神秘和興奮,或是那些秘密的小銀球造成的——下腹部那綿緩的疼痛越來越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