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一些持觀望態度的武官,這次見皇帝派楚王殿下去收複蜀地,他們不再猶疑,立馬決定投靠楚王殿下。
雖然朝堂上的局勢已經初步形成三足鼎立,但是楚王殿下的勢力跟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的勢力還是差了些。不過,等楚王殿下打下蜀地,他的勢力就能跟太子殿下和代王殿下抗衡。屆時,朝堂上就要變成真正的三足鼎立的局勢。
因為這件事情,朝中的大臣們和世家們都不在關心袁家兩個嫡子喪命一事。這對靖陽侯府來說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們一直被關注,他們就沒法為無辜喪命的兩個嫡子報仇。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靖陽侯府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靖陽侯知道他兩個嫡子的死跟右賢王有關聯,但是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報仇,因為不能讓讓其他人知道他們袁家勾結匈奴。
靖陽侯府的人也沒有心思關注楚王殿下被皇帝派去收複蜀地一事,他們現在正在想如何幫兩個嫡子報仇。
病倒的靖陽侯,這兩日終於有了些精神。他得知殺害他兩個嫡子的凶手都指向右賢王,不是沒有懷疑。他第一反應就是有人陷害右賢王,挑撥他和右賢王之間的關係。但是,這些證據並不是直接指向右賢王,而是通過一層一層的調查,才發現罪魁禍首是右賢王的人。最重要的是這些證據並不刻意,每一條線索背後都有讓人信服的動機。
靖陽侯直覺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其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他的一個門客直接指出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衝著靖陽侯府和右賢王來的,而且此人一定與靖陽侯府有非常大的仇。
身為京城四大世家之一,靖陽侯府不可能沒有仇敵,但是這些仇敵根本不敢殺靖陽侯府的兩個嫡子。首先排除其他三大世家,至於其他一些中等的世家,更不敢這麼做。
門客讓靖陽侯仔細想想,什麼人對他們靖陽侯府恨之入骨,並且不畏懼他們的報複。
靖陽侯一開始沒想到是誰,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一個可能性,但是他覺得不太可能。
門客問他想起了誰,他猶豫了下說,想起了裴家。
如果非要說誰家對他們袁家恨之入骨,那就是裴家了,畢竟當年他們袁家害得裴家滿門抄斬,但是裴家人死光了,根本不可能有人。
“侯爺,或許裴家人沒有死光。”門客猜測道,“或許在當年,裴家有漏網之魚。古往今來,凡是被滅族或者被滿門抄斬的人家,總會有一兩個人幸運地逃過此劫。而且這一兩個人並不重要,也不起眼。”一個大家族,不可能個個都出眾,都被人關注,總有幾個人不僅不出色,而且在家族裏毫無存在感。這樣的人,才有可能逃過滿門抄斬的悲慘命運。
靖陽侯覺得門客這番話有幾分道理。他臉色大變道:“你的意思是當年裴家有人幸運地逃走了,並且一直隱姓埋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向我們袁家報仇?”
門客點點頭道:“很有可能。”
靖陽侯府倒抽一口冷氣,旋即神色陰鷙地說道:“是了,隻有裴家人才有這個膽子。”
門客勸慰靖陽侯道:“侯爺,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裴家人。”
“人海茫茫怎麼找。”
門客道:“我懷疑裴家人在匈奴。”
“匈奴?”靖陽侯先是一怔,旋即仔細一想,便明白門客的意思。他覺得門客這個猜測很對,“你猜的沒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裴家人在匈奴還有一點地位,而且有可能跟右賢王有仇。”門客若有所思道,“裴家人有可能是左賢王的人,或者是其他部落的人,又或者就是右賢王的人,他有可能就是在故意挑撥右賢王和侯府的關係。”
靖陽侯緊皺著眉頭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罪魁禍首可不好找。”
“其實也不難找,隻要找出像中原的人,就有可能是罪魁禍首。”
靖陽侯聽到這話,苦笑道:“你不了解匈奴,其實在匈奴各個部落裏有很多中原人,也有很多中原人和匈奴人的後代。如果裴家人真如我們的猜測,當年逃去了匈奴,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和匈奴人聯姻,生下的孩子不一定像中原人。”
門客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是我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