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WFYL」

「I AM WAITING FOR YOUR LOVE」

我在等著你的愛。

*****

淩晨四點,破曉將至,這時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甚至連月光都慘淡了幾分。

韓江給雲錦書洗過澡,又把扔在客廳裏的髒衣服洗完之後,正準備躺在沙發上補一會兒眠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手機震動的聲音。

這個時候是誰閑的無聊打電話?

韓江皺了皺眉頭,在沙發的角落裏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號碼根本就不認識,幹脆按了拒接。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認準了他,不依不饒的又撥了過來,一連三次,韓江忍無可忍,剛想關機睡覺,卻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聽到了韓江的聲音終於鬆了一口氣,焦急的開口,「少爺,您可算是接電話了!」

韓江愣了一下,接著翻身坐了起來,「阿澤?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兒了?」

阿澤在電話那邊壓低了聲音,不答反問,「少爺,您現在在不在S市?」

「沒有,我在外地,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沒用自己的手機?」韓江意識到了危機,一張臉瞬間陰了下來,轉身去了陽台,不想打擾屋裏睡著正熟的兩個人。

「我被老爺的人給盯上了,他大概已經猜出我的身份,現在已經不信任我了,我怕事情敗露給您惹事兒,就沒敢用自己的手機。」阿澤的聲音很焦急,喘了幾口粗氣接著說,「老爺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已經查到了雲先生的住處,我怕他對雲先生不利,所以趕緊來告訴您。」

韓江聽到這話猛然鎖起了眉頭,眼睛瞇起來,沉默半天開口道:「他這次又想做什麼?」

「他已經查出來當年挑撥我們與董家關係的就是雲先生,再加上您……您跟他又是那種關係,我怕……怕老爺這次真的會下狠手。」

韓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捏著電話的手攥的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它捏碎。

沉默片刻,他開口說,「你去吩咐一聲,把暗中跟著我的那隊人馬全都調到X縣來,我這就回S市。」

阿澤一聽這話急了,「不行啊少爺!您把人手全都用來保護雲先生,那您自己怎麼辦?」

「放心,韓仲天再還沒用弄出第二個兒子之前,是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盡管按我說的辦,讓他們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掉一根汗毛,我就讓他們幾個都賠命。」

「可是少爺……老爺手裏的人都厲害著呢,萬一他對雲先生來狠的,咱們的人也防不住啊。」

韓江冷笑一聲,「放心,我比你更瞭解他,韓仲天這麼要麵子,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來一個小縣城抓人,別忘了他現在已經馬上要卸任了,擅自動手把事情鬧大了吃虧的是他自己。」

「我敢保證他不敢光明正大的來硬的,隻要咱們的人把錦書和豆子看好了,防止他來陰的就足夠了。」

阿澤聽了這話便不再多說,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少爺,我馬上照辦。」

「等一下。」韓江突然叫住了他,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說,「等天亮了去銀行提五十萬出來,順便給夫人打電話,告訴她我下午就去老宅找她喝茶,讓她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阿澤聽得一頭霧水,不過也不敢再多問,點著頭說,「是的少爺,我明白了。」

扣上電話,天色已經微微擦亮,東邊透出了魚肚白,韓江把手機塞進口袋裏,回頭望了望屋內一室的寂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本來還想再等幾天,可是如今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即便是父子,這一仗也不得不打。

悄無聲息的打開臥室的房門,在芸豆和雲錦書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他拿著自己的外套轉身下了樓。

車子疾馳而去,留下一陣塵煙。

冰冷的老宅終於到了支離破碎的邊緣,那裏不是家,而是一個早就扭曲的豪華囚籠,這一次,他必須再次走進那裏,為自己真正的家人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