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你就這麼走了,難道把芸豆一個人扔在家裏?」
「我請了保姆,她會照顧芸豆。」抬手又看了看表。
「那我沒事兒能去看看他嗎?小傢夥挺討人喜歡的。」
雲錦書這時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趕飛機上麵,也沒聽清楚韓江到底在說什麼,胡亂點了點頭說,「隨便你吧,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真得走了,要來不及了。」
韓江失笑出聲,上前一步突然給了雲錦書一個大大的擁抱,機場的人隻當是朋友之間的告別,根本沒有注意。
「錦書,早點回來。」
他說完這句話,瀟灑的鬆開了手,雲錦書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愣了一下,來不及反應劇組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揉了揉自己有些淩亂的頭髮,看了一眼韓江直接走了,連聲再見也沒說。
韓江摸了摸鼻子,嘴角經不住翹了起來,等到雲錦書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把鑰匙晃了晃,笑的有些惡劣。
雖然連一句「再見」都吝嗇說一句,不過粗心大意的把家門鑰匙落在車上,還親口答應讓他去見芸豆什麼的,看起來也不錯。
***
韓江回到公司之後就開始處理公司的各種公事,昨天他帶雲錦書去醫院複診已經請了一天的假,如今積攢下來的文已經摞成了小山。
而偏偏這個時候,韓仲天又派秘書來告訴他再過一個多月,新一屆的政委選舉就要開始了,這一次溫家受到重創不會參加,所以最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就隻有董旭一個人,韓家的勝算很大,韓江必須要積極準備。
秘書彙報完上麵的工作,韓江嗤笑一聲,把手裏的文件夾扔到了一邊,扯了扯領帶說,「回去告訴他,我還是那句原話,這次的選舉我是不會參加的,讓他死了這條心。」
「可是少爺,董家這一次因為董曉蝶的事情成了別人的笑柄,他們正憋足了勁兒想靠這次選舉在奪回天下呢,到時候政委裏麵換了天,韓家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您不參加實在說不過去啊。」
「夠了,不用多說了,你把我剛才那些話給父親再說一遍就行了。」
「少爺,您……別讓我為難啊,老爺他早就料到您會反對,所以已經把名給你報了上去,這會兒都在中央通過審核了,您已經成了董家的目標,哪怕為了您自己的安全,您也得背水一戰。」
韓江的臉陰了下來,過了很久才冷冰冰的開口,「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情我會再考慮的。」
秘書離開之後,韓江心煩意亂的翻了翻手裏的文件,一時間什麼也看不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震了,他轉過頭一看見號碼,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接了起來。
「喂。」
「嗬,韓江,原來你還敢接我的電話啊,我當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之後拍拍屁股就準備走人了呢。」
溫澤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韓江揉了揉發痛的眉心說,「澤雲,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從來沒有約你去過FREE酒吧,你從戒毒所出來就一次又一次的給我打電話到底想幹什麼?」
溫澤雲在那頭笑了笑,聲音帶著冷意,「韓江你真是太會演戲了,如果那晚你不給我發短信,我也不會去FREE酒吧,是你把我害的這麼慘,現在又開始推卸責任!」
「夠了,澤雲!你說我給你發過短信,可是你連手機都找不到了,之後你也去通訊公司查過了,那一晚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信息來往,你一口咬定是我害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我要是害你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看你真是吸毒吸的產生幻覺了!」
自從溫澤雲從戒毒所裏放出來以後,韓江每天都會接到他的騷擾電話,內容顛來倒去都是這些毫無根據的話,他解釋的自己都煩了,口氣忍不住就暴躁了起來。
「好好好,你死不承認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如今爸爸也把我趕出來了,我的公司也要倒閉了,我已經完了你開心了!?江子哥哥,你真是心狠,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看著我去死也不伸一下手拉我一把。」
韓江聽了這話隻覺得心都寒了,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澤雲,我用命救過你,這個你從來記不住,倒是把其他莫須有的事情記得比什麼都清楚,害你到這個地步的不是我,是毒品和賭博,這兩種東西誰沾上都不會有好下場,我救不了你的。」
「你能救得了的!」溫澤雲突然激動地在電話那頭抬高了聲音,聲音都在微微的哽咽顫抖,「江子,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爸爸把我趕出去無非是因為我不爭氣,隻要我把公司重新搞好,他肯定還是願意接納我的。」
「你又想怎麼樣?」
「我們見一麵,江子,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是跟你借錢,我知道你經營公司很有一套的,我隻是想問問你經驗,求你了……溫家的公司是我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