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衛晨在旁邊無比猙獰地笑著,絲毫不對這個場麵有任何過敏現象,他吹了吹剛才用力的手指,用尖利的話說:“你要是像我當年求你那樣求我我就放過你。”
程世一個無力的哼笑,上方又多了四個人,短短幾分鍾,臉上,身上,下體,所有能遭到襲擊的地方全部都傷痕累累,十指都已經被砸的不成形,程世期間昏厥了無數次,醒來之後全是靠著1分鍾一次呼吸在支撐著,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四個人輪番的肆虐,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吐了多少次,身上還有哪一塊骨頭沒有發出響聲。
燈光猛然間變得刺眼,孫衛晨的臉出現在上方,錄影儀器直接打到最近距離,孫衛晨大聲地問:“程世,你他媽知道一個男人最恥辱的事情是什麼麼?”
程世費力閉上眼,孫衛晨笑了一聲,使勁拿自己的那雙尖頭皮鞋踩踏著程世的臉,“是赤祼地被雞姦,你以為你程世多他媽風光,還不是整天被男人操,靠著自己的臉蛋吃飯。程世,你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因為,厲中信已經死了,你的這張臉也沒必要留著了。”
程世猛地瞪大眼睛,孫衛晨一個響指:“厲中信,那個孫子,已經被陳老頭子滅了,陳老頭子你不會不記得吧?你就算不記得他,你也應該記得他孫女啊……”
程世沒有聽到孫衛晨的其他話,他隻聽到了一句:“厲中信死了。”就像是自己一下子緊繃的弦斷開了,程世覺得眼前的事物開始渙散。腦子裏麵閃過一個又一個片段,無法連接起來,卻顯得無比真實,程世一個吸氣,一口血吐了出來。
厲中信全身濕透,臉上露出陰冷的表情。幾分鍾前,他從陳老頭子的別墅裏麵逃竄出來,眼看自己手下的人都沒有到,厲中信隻好調轉方向,先朝控製區外麵開。不想沒過多久後麵幾輛黑色跑車追過來,厲中信一個狹長地段緊急製動,急打方向盤,時速調到200公裏以上,連人帶車一同沖進了大海。
幸好水性很好,等到厲中信從海裏潛出來,渾身上下已經濕淋淋的了,他抬起頭,自己已經和最初落海不在一個方向。他摸了摸隱藏在腰裏的短柄手槍,心下一鬆,還好,這個東西沒有沉沒大海,這是他和程世的定情信物,想到這個詞彙,厲中信的眼裏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
“厲總,人都已經趕到了,我們消息得到的比較晚。”
“好了,我知道,我現在隻求有條命回去,前提是,他們的條件我不會答應。”厲中信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從別人手裏接過一支煙,打火機在空中甩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厲中信看似悠然的表情下麵有一根緊繃的神經。
到了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和程世斷絕了一切聯繫,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在自己的國家應該暫時不會有事情吧?身體的疲倦和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厲中信一天都保持著一個表情,沒人能看出他的心理狀態。
“厲總,那邊的人過來了,讓我把這個給您。”一個黑衣中年人走了進來,遞給厲中信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厲中信緩緩打開,裏麵一個小巧的錄影帶被他捏在手裏。他給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屋子裏寬大的螢幕上就響起來嘈雜的聲音。他猛然坐起,眼睛牢牢盯住螢幕,手裏的煙瞬間變成了粉末狀。
鏡頭裏麵的人已經麵目全非,身體從鏡頭裏麵看嚴重走形。但是就算是化成灰厲中信也認識,那是程世,他這輩子唯一在乎的人,正躺在一個冰冷的地上遭蹂躪。身上到處都是血,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白皙的肉從裏麵向外翻著,每一次身體的起伏都讓厲中信心狠狠地被蹂躪,他拚命抑製著自己,牙關處傳來吱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