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嶼冷笑了一聲:“家裏國旗不到,外麵彩旗飄飄?”

聞言,白辭辭圓睜著一雙眼睛:“怎麽會呢,老公我很守男德的!隻有老公是我的哥哥,哥哥哥哥!”

顧江嶼被他咯咯咯咯吵得腦仁兒嗡嗡嗡:“你不用……”

白辭辭衝到顧江嶼麵前,半蹲下來,仰著一張白皙的小臉看向顧江嶼,伸出手勾了勾顧江嶼的衣服下擺。

清澈的嗓音軟糯糯地叫著:“哥哥?”

顧江嶼瞳孔一縮,少年蹲在地上仰視著他,皮膚光滑瑩潤,仿佛一掐能夠掐出水來。一雙漆黑烏亮的眼睛純粹到沒有雜質,信賴而柔軟地看著他,眼尾微微下垂,天真而無辜的神情像是春日裏化開的奶油,帶著一股誘人的香氣,不斷地擾亂顧江嶼的心神。

顧江嶼的手指微動。

視線卻沒有別開。

“哥哥~”白辭辭晃了晃他的衣角,像一隻毛發蓬鬆的小狗,輕輕咬著主人的衣擺,為不小心犯下的錯誤求饒。

顧江嶼的手指蜷了蜷,指尖泛著微微的癢意。白辭辭開口的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股想要撫上他發頂的衝動。

好確認他的頭髮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樣軟。

在白辭辭澄明的注視下,顧江嶼將手指握緊,克製住那股衝動。

小騙子。

“哥哥,今天好冷,我可以給你按摩嗎?”白辭辭輕聲說道,氣息噴灑隔著布料在顧江嶼的膝頭。聲音柔軟得像羽毛,清甜得像糖霜。

從這個角度俯身看他,可以看見他頭頂小小的發旋,藏在黑發裏。小蒼蘭的香氣輕拂過鼻端,淡淡的潔淨清香,夾雜了一抹白桃的甜。

隻有一絲,卻甜得充滿了誘惑。

明明感覺不到任何觸覺,顧江嶼卻覺得多了一絲暖意。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落下一句:“好。”

白辭辭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緊緊地跟在顧江嶼的身後進了房間。

落地燈發出淡黃的燈光,輕柔地籠罩著床上的人。

白辭辭盤腿坐在床邊,彎下腰手法熟練地按摩著顧江嶼的膝蓋,文叔上來送藥,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小辭這手法,比我還熟練。”

白辭辭嘿嘿笑著:“謝謝文叔誇獎。”

文叔將藥膏遞給白辭辭:“這個藥膏,活血化瘀的,你一會兒給江嶼塗上。文叔老啦,以後就靠你照顧江嶼了。”

白辭辭看著那隻藥膏,下意識地看了顧江嶼一眼,見他沒有製止的意思,才視若珍寶地接了過來,抬起頭衝文叔一本正經地說道:“文叔才不老呢,一點都不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