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顧江嶼手握在輪椅扶手上握緊,漆黑的眼神閃過了然的神色,神情越發淡漠厭惡起來。手指瞬間握緊扶手,調轉方向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白辭這種人,在任何地方都能靠攀附逢迎活得很好。

他操什麽心?

察覺到門外的輕微動靜,白辭辭雙手握緊,眼神中的稚嫩消失不見,眼眸冰冷地看向顧延庚:“沒錯。”

“我一開始嫁給顧江嶼是為了錢,我家裏目的不純,都等著我分一大筆錢。”

顧延庚嗤笑一聲。

“但是我嫁給顧江嶼以後才發現,錢算什麽,在他麵前不值一提。”

“他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優秀的人!你根本比不上!”

白辭辭拔高音調說完最後一句話,顧延庚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你說什麽?”

白辭辭冷哼一聲:“顧江嶼憑的是自己的本事,就算他雙腿殘疾,我也會照顧他一輩子!”

門外的輪椅忽地停下,顧江嶼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驚愕,有一層剛結上的冰,嘩啦一下,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

顧延庚眼中閃過一絲氣急敗壞:“你可別忘了,是你親口答應我偷前海的合同。要是我告訴顧江嶼,你覺得他會不會把你逐出家門?”

白辭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要說就說吧,從前是我被你忽悠了,現在我可不會,我隻相信我老公一個人的話。”

顧延庚氣急:“你!”

白辭辭重新站好,斜眼看著他:“你還撒尿嗎?”

顧延庚扯了扯嘴角,有些極其敗壞:“……不撒,撒完了,一滴不剩了。”

白辭辭撇了撇嘴:“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麽?等著聞氨氣嗎?”

顧延庚:……

門外男人的嘴角禁不住牽動了一下。

顧延庚深吸一口氣,想了想前海那塊地皮,不死心道:“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你在顧江嶼那兒根本過的不好,有什麽委屈盡管告訴我不要自己硬撐著……”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辭辭義正言辭地打斷了:“我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汙的!我才不會幫你害我老公。”

顧延庚有些難以置信,感覺自己裝在一處鬼打牆上,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為什麽!我對你不好嗎?”

白辭辭嘴角一撇,掃了一眼顧延庚□□:“你沒我老公帥!也沒我老公大! ”

顧延庚瞬間瞪大了眼睛,顧江嶼現在可是個殘廢,隻有硬件也啟動不了的那種,不然把他比下去?他惱羞成怒:你說什麽!怎麽可能!我不信!

白辭辭感覺自己的膀胱都要炸了,一點也不理他,也不想被他看,於是轉身推門出去想去找其他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