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過來的任三少剛站到顧江嶼麵前就聽見白辭辭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話語。
難以置信地指著白辭辭道:"可是你潑的我!"
白辭辭圓眼一瞪:"好狗不擋道,是你自己跑過來的!"
罵他是狗???
任三少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雙眼冒火對顧江嶼說道:"顧總,你剛才應該看見了吧?是他先動手的!"
顧江嶼一雙寒眸冷冷淡淡地在白辭辭身上掃了一眼,薄唇輕啟:"看見什麽了?"
沈硯秋也一副茫然地眨著眼:"什麽也沒看見啊。"
"你……你們!"任三少瞪大了雙眼。
然後被談完生意的任家大哥拖走了,邊拖還不忘給顧江嶼賠罪:"對不住,對不住,沒拴好,啊不是管好弟弟,顧總莫怪。"
任三少被拖到一邊,語氣憤然:"大哥,你幹嘛攔著我,他就是一個殘廢,跟他客氣什麽!"
任家大哥忍無可忍地捶了一下弟弟的頭:"顧江嶼你也敢惹?你還嫌家裏不夠亂?"
任三少有些委屈,不解。
他說的又沒錯,顧江嶼就是一個站不起來的殘廢!聽說下半身都癱瘓了,又娶了個男老婆,又那麽多錢最後也不是顧延庚的?
另一邊,白辭辭毫不猶豫自己的彩虹屁:"老公,你好帥啊!"
顧江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解。
白辭雖然被顧家塞進來嫁給他,但卻對他並不能構成什麽威脅,心機和算計簡直是寫在臉上,貪得無厭,水性楊花。
然而眼下的白辭卻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頂著一張天真無辜的臉,眼神黑亮而清澈,幾乎可以一眼望到底。
然而他卻記得,這個人做過什麽樣貪得無厭的事情。
白辭辭老老實實地跟在顧江嶼的身邊,有樣學樣地端來一杯酒,充當一個吉祥物的角色,和其他人寒喧,仿佛借了老虎威勢的狐狸。
過了一會兒,有些想上廁所。
"老公,我去上廁所。"
白辭辭發出申請。
顧江嶼淡漠地點了點頭:"去完就回來,不要亂跑。"
白辭辭眸子微微一亮,
這是在關心他嗎?
顧江嶼扯扯唇角:“不然放著你全場亂浪?”
白辭辭:……
七繞八繞地找到了衛生間,推門進去時,有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噓噓。白辭辭憋得有些急,找了個位置站定,並沒有多看。
然而當他正要拉開拉鏈的時候,卻感覺旁邊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白辭辭:?
他手中的動作一頓,抬頭看過去,就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睛。
平心而論,這人是有些帥的,一雙桃花眼,模樣清俊。不過有顧江嶼珠玉在前,眼前這個,多少差了點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