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車,陳敘淮走近白辭辭,在他耳邊壓低聲音恐嚇道:“你最好安分點,否則……否則表哥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白辭辭笑眯眯得盯著陳敘淮,笑容堪稱憐愛。

陳敘淮後背一毛,還沒反應過來。

白辭辭就推著顧江嶼走了。

陳敘淮瞪著白辭辭的背影快要燒出了一個洞。

居然推著他大哥跑了!!

白辭辭推著顧江嶼入場,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不多時,有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顧江嶼偏頭對白辭辭說:“你自己找個地方呆著,我有點事要談。”

白辭辭很識相地不打擾顧江嶼,乖乖點了點頭:“那談完了老公你要來找我哦!”

說完就直奔隔壁桌子上的粉色甜點。

銀灰色西裝的精英男子名叫沈硯秋,也是本市的青年精英,年紀輕輕,已經成為了律所合夥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腳杯,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辭辭歡快的背影,對顧江嶼說道:“你也不怕他去勾三搭四,再把你身邊的消息賣給顧延庚?”

顧江嶼的神色染上片刻的陰翳,蒼白俊美的麵容在璀璨燈光下蒙上一層難以捉摸的陰影:“他也要有那個命。”

他的語調輕而淺,聲音緩慢,卻像拉著絲線的木偶師。

白辭辭這個提線木偶終究在他手裏翻不出風浪。

沈硯秋禁不住打了個寒噤,隨即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那也是他活該。”

白辭辭端了一塊小點心就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既來之則安之,要是山不來就他,他就去就山。

沒多久,身旁就落下一道浮誇磁性的聲音。

“這不是白辭嗎?有一陣子沒見你了,一會兒換個場子喝一杯?”

白辭辭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酒紅色襯衫,渾身散發著騷氣的年輕男子,眼下的青黑濃得化不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留下的黑眼圈。

白辭辭一張漂亮的臉蛋浮現幾分不情願:“還是不了吧。”

周翀見他拒絕的語氣並不強烈,唇角微勾,眼中浮現幾分下流的神色。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不來可就是不給我麵子了啊。”

白辭辭眨了下眼,為難道:“你這幅樣子出去,我怕別人笑話我。”

“什麽?”周翀一愣, “我什麽樣子?“

白辭辭歎了口氣,語氣染上幾分難以啟齒,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腎虧的樣子。”

“我艸!你TM再說一遍?”周翀流連花叢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麽說,臉色瞬間氣成了豬肝色。

白辭辭眨巴眨巴眼睛,貼心道:“這種事情怎麽好到處宣揚,我會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