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就繩之以法。
都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任喻要笑不笑,帶點兒自嘲:“你提唄,隨便提。跟酷蓋睡過又不丟人。”
一截短促的“哼”聲傳入耳內,任喻猛地轉身,發現方應理捏著車鑰匙,立在他身後,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嘴角勾著點笑。
這個陳薪,囉囉嗦嗦地使他忘記了時間。
任喻立刻掛斷通話,心下惶惶,他不知道方應理什麽時候到他背後的,也不知道他聽去多少。
“你什麽時候來的?”任喻笑一下和他對視,將要湊到方應理西褲邊嗅聞的Theta扯回來,又順手掐了煙。
這個人慌的時候也還是挺穩,跟昨晚張著腿在鏡子前麵打顫的樣子,簡直像是兩個人。方應理眼神裏帶了點曖昧,把任喻看得發赧,將他也帶進昨夜的旖旎裏去。
粗喘,水聲,壓製,撞擊。
方應理語氣淡淡:“就在你說‘跟酷蓋睡過不丟人’的時候。”
這話被他複述出來,尷尬的程度翻倍。但總比聽到什麽以身飼虎計劃還是要強得多。任喻鬆一口氣。
方應理剛下班,眼底沾染淺淺倦意,抬了抬下頜,示意要不要一起走。任喻扯著狗繩拔腿跟上。
一開始沒人說話,昨夜的關係親密,但下了床,好像也就不過如此。敏銳地意識到對方都是那種並不想談情說愛的人,便多說一句也怕過分矯情,致人反感,破壞了氣氛。
夕陽呈淡橘色,將人影拉長,樹木蔥鬱低垂,不時過來沾二人的發頂。
直到進了方應理家的樓棟,上了電梯,站在方應理的家門前。方應理才笑了一下:“找我?”
任喻輕車熟路地換上一次性拖鞋踏進來,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餐櫃上貼有歡顏地產標簽的文件夾:“怎麽?提上褲子就不想聯係了?”
那倒沒有。方應理扯鬆領帶,神色疏懶:“想挨cao?”
似乎是吃準任喻喜歡聽點兒髒話,最後兩個字故意說得露骨。
“今晚不了。”任喻渾不在意地笑笑,隨手摸了摸鼻梁,蹭過右側的小痣,帶著漂亮的輕浮氣,“晚上答應幫一個朋友看廣告方案。”
他經營酒吧都看起來漫不經心,還會幫人看什麽方案,方應理不動聲色地挑起眉尾,任喻緊跟著輕描淡寫地說:“好像是和雙誠集團合作的項目,不過他有點摸不準雙誠那邊的心思。”
“你做律師人脈廣,不知道你跟雙誠熟不熟,熟的話,幫忙通通氣?”
“一般。”
方應理垂下眼瞼,化去眼底那一點意味深長,模棱兩可又幹脆利落地了結了問題。然後當著任喻的麵拉開衣櫃,開始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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