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揚，怎麼了？”邢煙悠悠醒轉，從背後環上顧雲揚。
“霍律師疑似婚後出軌，離離非要我查清楚。”顧雲揚起身下地，笑吟吟地穿好睡衣，按下內線電話叫人進來。邢煙支撐著坐起，頭昏腦脹，昨晚舞會後陪著顧雲揚應酬，累得腰酸背痛，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霍律師？剛結婚怎麼可能出軌呢。”邢煙搖搖頭，“也許是兩人鬧了小脾氣，葉小姐一氣之下才這麼說，等過一陣子兩人又和好如初了。”
“不得不防。”顧雲揚心不在焉地答道，起身去浴室。邢煙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覺得有些失落，有時候他明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有時候又小心謹慎得過分。比如這次，葉小姐一句毫無根據的話，就讓他鞍前馬後地奔走，真是……
邢煙閉上眼，把腦中的想法趕走，自己在幹什麼，竟然在吃醋麼？竟然在吃他表妹的醋麼？
葉家別墅裏，張媽端著水果酸奶走進客廳，葉離正坐在沙發上等著見爺爺。上午陽光明媚，院子裏噴泉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彩虹，溫暖而安寧。
“霍先生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張媽放下酸奶，隨口問道。
“你已經問第六遍了，張媽。”葉離無奈地數著，“端水果拚盤的時候一次，牛奶的時候一次，零食一次，茶一次，咖啡一次……”
“可小姐還沒有回答我啊。”張媽被識破了，絲毫不顯尷尬，理直氣壯地站在那裏，手在圍裙上擦了擦。
“我明明說了，他去見一個客戶。”葉離也抱起臂，瞪著眼睛直視張媽。
“小姐，我可是把你從小帶到大。你還沒開口，我就知道你要說的話是真是假。”張媽目光如炬，瞥過葉離，“霍律師那麼好的人，娶你真是可惜了，你還不好好珍惜。”
葉離端著酸奶慢慢啜著，不再爭辯。幸虧每次張媽囉嗦時，都會端上一些好吃的，否則她絕對沒耐心聽下去。
“小姐，老爺叫你過去。”祥叔下了樓來，他年近六十，整個人精瘦矍鑠，走起路疾步如風，目光中自由一種陰狠。
“好。”葉離站起身。張媽見到祥叔，不敢再多言語，垂手讓到一邊。葉離獨自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爺爺。”
“進來。”葉即山的聲音有些沉，如黑雲壓頂。葉離握著門把手，敏感地皺了皺眉。爺爺的心情不好，最近每次和黎叔通完電話，爺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這幾天，對霍少恒了解得怎樣？”葉即山站在窗前，背對門口。
“他想對天野不利，企圖聯合陳向東。”葉離答得有些心虛，霍少恒就像一個黑洞，深藏萬物，然而表麵又是一張白紙，什麼也沒寫。
“所以，你覺得如何處理他才合適？”葉即山轉過身來，彼時和藹可親的爺爺，此刻麵容沉鬱，儼然一個統領黑暗帝國的君主。
“殺了他。”葉離簡練地回答，毫不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