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裏的男人輕罵了一聲:“臭小子。”緩了緩,才不拘著了,隻是眼尾染著紅,看著格外惹眼。
陸也滿意了,何止是滿意,簡直是滿足。
他瘋了似的折騰傅承淮,左一聲哥右一聲哥,喊得傅承淮耳朵要起繭子。
等結束了,傅承淮累得yao不是yao腿不是腿,加上特別困,完事就睡過去了。
陸也心疼地給他擦了擦,收拾完才想,明明買了東西,為什麼不用?下次還是用好了,至少省事兒……
全部整理好,陸也才qinqin熱熱地爬上床鉆進被子裏。
睡夢中的傅承淮攬著他的yao就靠上來了,陸也心裏很有些髑勤地想,其實傅承淮也像個小孩兒一樣。平日裏,七情六欲藏在心裏,其實也是因為不方便表露,偶爾真情流露下,還是挺叫人心疼的。
陸也指尖劃過他的唇角,溫柔地wen了下額頭,抱著他安安穩穩地睡過去。
隔天,傅承淮醒來時,天光大亮,已經是正午時分。
他睡得頭暈腦脹,手臂揚過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才想起來陸也今天得去公司訓練。
他瞇著眼靠在枕頭上,想到陸也右一聲沒一聲地喊自己“哥”那樣子,好像全世界唯獨他最重要,隻要他這個哥了一樣。
傅承淮揉著太賜穴,兀自笑了。
手機上有幾通工作電話,還有Andy的幾條工作消息。
傅承淮先讓阿姨送吃的上來,自己簡單洗漱一下,躺著虛理工作。
阿姨送來午飯時,笑著說:“小陸囑咐的讓我十二點一定要叫你起來,還好你醒了,不然我怕吵著你休息。”
傅承淮靠坐在沙發上,反問道:“是嗎?”表情恬淡,有幾分慵懶。
“嗯。還讓我熬了香菇海鮮粥。”阿姨一邊說,一邊將吃的歸置好。
傅承淮脖子有些不太舒服,揉了揉,隨口道:“衣帽間那個行李箱你幫我收拾下。”
“好。”阿姨把木質的托盤放在一邊,笑著問,“這兩天德國天氣還好吧?”
傅承淮道:“還可以。溫差有點大,晚上冷。”
阿姨點了點,快步走向衣帽間去收拾行李箱。
原本也隻是兩句家常話而已,也沒什麼特別的。
再者,香噴噴的海鮮粥在麵前,熬得正當好,傅承淮睡了一晚又半個白天,自然是胃口大開。
等喝了一碗粥,傅承淮才回過味來,不大對勁。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從沒在家裏說過自己要去德國。
那阿姨怎麼知道的?
傅承淮等阿姨將行李箱規整好出來,追問了一句,道:“陸也跟你說我去德國的?”
阿姨轉過身看著他,有些疑惑地點著頭:“是啊。”
傅承淮的表情淡淡的:“沒什麼,你去忙你的。”
傅承淮走回沙發上,看了看手機,上麵有陸也的兩條微信:
【哥,你睡醒了嗎?】
【哥,我好想你】
相距時間約一小時。
傅承淮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屏幕,眼眸盯著“哥”這個字眼,看到幾乎要認不出這個字了,才趕繄回復:【喝了粥了】
陸也沒有回復,估計在忙。
傅承淮想著自己和陸也的事情,中間關於周時琛的結,怎麼打開才能將傷害降低到最低呢?
權衡再三,還是得放一放。
兩個人和好沒幾天,不必要又要提起來,他怕陸也難過,怕他眼睛紅紅地看著自己。
最怕的還是自己親手傷他。
傅承淮在家待不住,公司的事情太多,他先讓司機送去了手底下一家金融投資公司,最近要做年中彙報,他得去顧著點。等在那邊忙到下午三點多,才自己驅車去了海承影視,打發司機先回家去。
等進了公司,傅承淮回到總裁辦打了幾個電話,隨後抽空讓Fiona帶自己去藝人培訓的地方。
兩人一起走向電梯間時,Fiona跟在傅承淮身後,打趣道:“傅生,我記得以前從來沒過去。”
傅承淮單手斜插在西裝褲口袋中,皺皺眉,也笑了:“是嗎?我記得有一次文韜帶我去過一次,看他手底下一個新人。”
文韜是公司另一個經紀人,跟紅姐一樣,都是能人幹將。
Fiona按了電梯,笑著道:“傅生啊,老板!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藝人經紀部都從七樓改到了八樓,七樓一半麵積都改成了培訓區,你不知道吧?”
傅承淮的確不清楚這些細節,微偏著頭,淡笑:“那就正好去看看。”
傅承淮平日裏都是電梯直達高層,真有什麼事情,也是底下人上去彙報,他這往下走,自然是許多人都看在眼中的,八卦自然少不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