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以前的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居然會覺得難以割舍。

晚上,景良途身心疲憊,很早就睡了,睡得很沉。

畢鶴戚進屋了他都沒有發覺。

或許是因為空調溫度偏低的原因,何胥將自己蜷成一團,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

看著他清俊的臉龐,畢鶴戚的心中泛起絲絲的異樣。

他忍不住的伸手去觸碰他的嘴唇。

從小的時候他就接受著一種教育,那就是omega很脆弱,如果將來分化成alpha,就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omega。

當時他對後半句沒什麽概念,但是卻深深記住了前半句。

omega很脆弱。

但是何胥的存在卻讓他對omega有了另一番認知。

那就是性別並不能限製一個人的發展,也不能阻止何胥變成一個倔強驕傲的人。

何胥被他觸碰著,眉頭微皺,但沒醒,仿佛還深陷在夢中,將臉往被子裏埋,手幾乎是無意識的抓住了畢鶴戚戳他嘴唇的手指,喉嚨裏溢出了一聲輕喃。

畢鶴戚幾乎是僵在了哪裏。

不應該啊...

剛剛有一個瞬間,他居然覺得。

這個人很可愛。

*

早上醒來的時候,畢鶴戚已經不見了。

這樣也好,畢鶴戚不在的話他就可以放飛自我,不用端著。

段英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昨天他雖然跑了,但是一切都很順利。

景良途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他的客房外傳來了敲門聲。

景良途尋思著可能是畢鶴戚回來了,他沒什麽防備的拿著保溫杯邊喝水邊去開門。

當看清門外的人後,他手中的保溫杯落了下來,裏麵的熱水稀裏糊塗的撒了一地,景良途的身體緊張地後退。

門外那道聲音極其冰冷:

“何胥,在外麵玩夠了嗎?”

“父...父親。”

...

景良途的手被綁在身後,被迫跪在地上,姿態很卑微,表情很桀驁不馴。

何父則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左邊的人幫他塗頭上的大包,右邊的人幫他塗手臂上的擦傷。

事情是這樣的。

在那種絕望的境地下,景良途突然產生了極大的爆發力,他覺得自己命不該絕,於是毅然決然的衝上前去,一把推開了何父,無所顧忌的往樓下逃去。

結果就是何父一頭撞在了牆上,而他則在樓下被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抓了個先行,然後被扭送回家。

兩人都挺慘的,何父頭上撞了個包,而他肩膀有點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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