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勉抱臂趴伏在書房的桌案上,雙眼無神,一副不欲與他們辯駁的模樣。

李兆卻哼道:“扯得遠了,那榮南郡王還能容準勉哥兒娶妻不成?”

魏昂淵聽得來了火氣,與葉勉氣道:“你作什麽在璟哥哥麵前為那人辯駁說他無辜,他無辜個屁!依我看,就算你依了璟哥哥,現下就與他絕斷了,那也是他自找的!他若不來招惹你,你如今還正與我們一起每日快活,哪裏如此多的糟心事!”

阮雲笙拽了拽魏昂淵的袖子,勸道:“行了,他剛被璟哥哥斥責,心裏正難受著,你還招他作甚,”阮雲笙說完又看向葉勉歎道:“這回來,榮南郡王倒是托我們帶了話來。”

葉勉直起身子,眼睛裏頭也有了些許光彩。

魏昂淵翻了個白眼,阮雲笙也搖頭輕笑道:“他說他這就從你們侍郎府隔壁的院子搬出去,近日也不再去國子學讀書,他會與你哥議著這兩日就將你從寶豐院放出來,你隻如往常一般每日去上學就好,後麵的事都交與他,他自會應對。”

葉勉眼睛轉了轉,一臉不放心地問道,“他可說他要如何應對?”

阮雲笙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不過他這兩日確實在與璟哥哥接觸,前日他與你哥會麵,還不小心叫人瞧見了,倒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紛紛猜度這兩個不相幹的人在為何事而合謀?”

葉勉皺眉想了一會兒,囑咐阮雲笙道:“雲笙,你幫我帶話與他,叫他萬不可使那些偏執的法子,我哥如何,我心裏自是有數,待他氣消些,我會再與他對談。”

魏昂淵幾人走的第二日,葉勉果然如他們所說,被葉璟解了禁足令,從寶豐院放了出來,去學裏上學時,也沒遇見莊珝。

葉勉也不敢這個時候去尋他,刺他哥的眼,老老實實地上了兩日學,心裏盤算著這幾日瞅準時機就去碧華閣尋他哥,再好好與他敞心談上一回。

心裏的腹詞都打好了稿子,哪想屋漏偏逢連夜雨,此事還沒等他去寰轉,又橫出變故,打得他措不及防。

葉勉散學回府後,一進瑤輝軒的院子,就看見滿院子的下人都跪在離正屋最遠的院角處,從倚濃倚翠到院裏的粗使丫頭一個不落,葉侍郎身邊的右銘正看著她們,不許她們說話,更不準她們跑出去報信兒。

葉勉一看這陣仗,當即就明曉,這是東窗事發了......

右銘給葉勉施了禮,請他進去正屋,說葉侍郎正在裏頭等他,看了看四周又與葉勉小聲說道,“奴才也不知是何事,不過這回老爺生氣生得不若往回,真真是氣得狠了,四少爺小心回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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