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敢凶你。”

傅容與話是這樣說,手掌卻扣著她腰稍顯用力,有股灼人的溫度隔著浴袍清晰透來:“我猜,你今晚夜生活豐富的很,不僅抽煙,是不是還去飆車了?”

跟著謝臨混,謝音樓就跟規矩的世家名媛沒什麽關係了。

能飆車抽煙喝酒,看賽馬不說,連夜生活最後一環節,找個氣血方剛的男人睡覺,謝臨都體貼的給她開好房。

這享受的待遇,跟她家規甚嚴的父親完全是兩個極端。

謝音樓將額頭貼著雪白枕頭,準備裝死到底。

奈何傅容與用浴巾把她腦袋一蓋,拉過來就狠狠地吻。

外麵天際感覺都要亮了,窗簾並沒有拉上擋光,寬敞淩亂的臥室內,謝音樓一手裹著胸前的浴巾,側了個身,將腦袋枕在男人結實的手臂處。

她不困,仰頭細細地端詳著傅容與俊美的臉,一寸寸地往下描繪,落在他梵文刺青上。

“看來還是得多睡睡,你這眼神,是不認人了?”

傅容與眉骨神色是愉悅的,長指去纏繞著她的黑發,嗓音低啞中透著調侃笑意。

這一兩個月裏,他沒有繼續在謝家過夜,除了會陪同未來嶽父出席商界各種高檔宴會外,就是去醫院陪伴傅容徊,倒是與謝音樓私下獨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兩人連吻,都沒有機會。

今晚凶狠得像是要通通補回來一般,用行動證明都想著彼此。

謝音樓細長指尖,輕點他腕骨的刺青,唇露出笑:“傅總體力這麽好,我哪裏敢不認人…”調侃完沒兩句,又把身體依偎到傅容與胸膛前,貼著耳廓吐氣:“我好想你呀。”

傅容與那雙琥珀色眼眸深暗下來,拿她完全沒辦法,伸出手臂扯過大靠枕,伴著嗓音低啞說:“別睡了,給你身上種點玫瑰花瓣。”

**

隨著種玫瑰花瓣的一夜徹底過去。

謝音樓好長時間都不敢穿露脖子的衣服,烏錦的長發都是散下的,在家選的裙子都是保守款式,她沒再繼續偷摸著出去跟傅容與開房。

而謝臨在謝宅住下不久,也迎來了大雪紛飛的除夕夜。

這天很熱鬧,四處都掛滿了紅燈籠。

先是一早,被接來過年的湯阮就主動幫薑奈打下手準備年夜飯,他因為殘疾被父母拋棄,自幼是靠謝家做慈善讚助養大的,後來就當謝音樓的小助理。

為了能報答謝家的養育之恩,湯阮儼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全能保姆。

他還去報考過廚師證,做了一手好吃的藥膳。

別墅很熱鬧,湯阮先燉好人參雞湯,仰著頭,鹿眼透過玻璃窗看到院子外,謝忱時非常幼稚的買了鞭炮回來放,旁邊謝臨抽著煙,指揮他往魚池裏扔。